除夕是双胞胎女儿生日,隐婚十年的总裁妻子突然出差。
她连生日快乐都没对女儿说,却晒出一桌精致的年夜饭。
“有爱才是团圆。”
女儿们看到图中五层大蛋糕,双眼放光,问是不是妈妈准备给她们的。
我双手各抱着一个女儿拥入怀中,低头掩去苦涩。
“不是的,是我们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熄灭手机,不让她们看到下一张图。
是妻子牵着初恋和他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温馨合照。
1
陪依依和冉冉吹过蜡烛后,我忍不住拿起手机。
屏幕上的妻子孟知礼,笑得幸福洋溢。
盯得眼眶酸涩,我终于苦笑出声。
这十年,孟知礼一点也没有爱过。
两个女儿抱着我的手臂,将奶油抹上我的脸。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依依冉冉也想妈妈,明天我们可以见到妈妈的,对吗?”
我勉力笑着拍拍她们的头,却不得不打碎她们的幻想:
“没有妈妈的话,你们跟着爸爸去其他地方生活好不好?”
依依瞪大双眼,冉冉眼泛泪光。
“是依依偷吃糖果被妈妈知道,她生气了不要我们吗?”
“冉冉没偷吃,我以后监督依依。我们都会乖乖的!”
我喉头一哽,难过得无法开口。
对着两个天使般的女儿,我怎么能说出一句让她们心碎的话。
告诉她们,妈妈一点也不在乎。
见我不语,两人的小手摸上我的脸颊,像我平时安慰她们一样,轻轻抚摸。
“妈妈不回家,我们陪着爸爸。”
“如果过完年妈妈还是这样,我们就离开她,离开这个家!”
我温柔地吻着女儿们的发丝,内心满是酸涩苦楚。
“我的囡囡就是最乖最好的孩子。”
原本应该一家团圆的新春佳节,我却和女儿做出拆散这个家庭的计划。
依依冉冉在喧闹的烟火声中沉沉睡去。
我出神地望着她们的睡颜,想到这八年来孟知礼对她们的冷漠和轻视。
孩子先天体弱,孟知礼不仅不关心,甚至连多一眼也不看。
自己住进月子中心,把两个孩子扔在医院让我独自照看。
到了孩子不得不上户口的日子,孟知礼终于发话了。
孩子随母姓,一个叫孟思依,一个叫孟慕冉。
我最初还有些感动,觉得她起名还是花了心思的。
但看着她念着孩子小名“依依”“冉冉”时眼里露出的伤感,才猛然想起。
而她在国外的初恋,就叫做周翊然。
两个女儿的名字合起来,正是孟(知礼)思慕(周)翊然的谐音。
原来,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他。
大年初一,孟知礼还是没回来,女儿们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大年初二,我看了下手机,打给孟知礼上百通电话都没接听过。
我强打起精神来,跟女儿们说带她们游乐园玩。
话音刚落,孟知礼推门而入。
依依冉冉兴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的手。
“妈妈你终于忙完了,你错过我们的生日啦,爸爸做的蛋糕可好吃了!”
“不过没有照片上那个蛋糕这么多层,妈妈下次给我们买五层的好不好?”
孟知礼嫌恶地甩开女儿们的手,一脸不耐烦:
“买什么买,过个生日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有,别妈来妈去的,听着就烦!”
“一回来就这么吵,程远舟你平时怎么教孩子的?就教出这么死皮赖脸的样子?”
依依被甩得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妈妈。
冉冉红了眼睛,连忙去扶姐姐,心疼地吹了吹依依的手。
我顿时气急,正要开口斥责孟知礼,她抬头打断我:
“年初二要回我爸妈家你不知道吗?还得我回来提醒,真是不知好歹。”
“赶紧收拾好,一顿饭的时间,别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