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出门听了一个讲座，回来就嚷嚷着要变性。
「你们女生多好啊，脱点衣服就有钱挣。」
我告诉他，鼓吹他变性的这些机构，目的就是骗走他所有的钱。
可我爸却突然来了脾气，他捂住我的嘴：「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发财。」
失手之下，我被他活活捂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要去变性的这天。
1
「哼，随便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就有钱，再不济，找个老男人包也行，这就是做女人的好处!」
彼时，我爸正站在桌子上，侃侃而谈。
我冷冷的看着他，以前我爸总是抱怨男女地位不平等，可也不至于疯癫到这种地步。
前两天，隔壁王叔给了他一张门票，说是有外国友人的讲座。
我爸没有丝毫犹豫就跟着去了。
仅仅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判若两人。
他说完慢悠悠的下了桌子，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你觉得爸去做变性怎么样?」
想起上一世他狰狞的面目，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我的同意，而是想从我这里拿到做手术的钱。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我觉得行!很靠谱!爸，我支持你去做变性手术!」
话音刚落，我爸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他亲呢的将我揽在怀里：「还得是爸的好闺女!等爸成功变性了，穿凉快点开直播圈钱。」
听到这话，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在他心里，有钱的女性，全部是靠着身体上位。
没钱的女性，我爸就会冷嘲热讽：「人家在没钱也比我好啊!毕竟人家可以出去卖!」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爸，我是很支持你！但是......我的银行卡里现在没钱。」
本来还乐呵呵的爸爸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他声音突然拔高，胳膊猛地勒紧我的脖子。
我被这动作弄得嗓子发紧，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爸!你先别着急啊!我的钱是去做投资去了。」
他愣了一下：「什么投资?」
我快速和他拉开距离，揉了揉脖子。
「当然是直播投流啊。」
「爸你也知道直播多挣钱，所以我和朋友一起开了一个工作室，专门给我们招的博主引流。」
我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去你们工作室，你们是不是也会给我引流?」
「是啊!但是你要有自己的特色啊。」
我爸嗤笑一声：「要什么特色?等我成女人之后，自然就成了特色。」
说完他直奔自己的房间，好一会儿，拿着存折出来了。
存折还是之前我妈在的时候，他们一起存的钱。
之前他们约定过，非必要不动这笔钱。
而现在......
我爸喜滋滋的拿着存折出了门：「你就等我好消息吧，人家外国友人都在等我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上一世我给他各种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表面是这些人哄骗中老年男人做变性手术，其实背后是一系列的产业链。
变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这也就意味着，你一辈子都离开不药物的控制。
而这些机构，就是靠着卖药挣钱。
我和我爸说完这些，本以为他听进去了。
谁知道他勃然大怒，直接将我按倒在沙发上，双手捂住我的口鼻。
因为生气，他脸上的青筋都一览无余：「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发财!不想让我挣快钱!」
随着他手下力气的加重，我感觉全身软了下来。
空气越来越薄弱，然后我慢慢失去了知觉。
一想到这里，我全身就冷的发抖。
我爸，他是真的魔怔了。
为了达到变性的目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银行卡里的钱我全部转到了我另外一张卡里。
这卡是我前两天新办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爸，也幸好刚才我爸执着于要做变性,对这笔钱没有深究。
想着，我赶紧上网看房子。
这些钱全是我大学期间做兼职，还有各种奖学金得来的。
这几年，断断续续的也有小几万。
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够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一直到晚上,我家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赶紧出门，这才看到是四名外国友人抬了一个担架，上面躺着的是我爸。
他闭着眼睛，半死不活的哼唧着。
我一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
那外国友人看着我，装作友好的和我打招呼：「你就是王先生的女儿?」
听着他蹩脚的中国话，我心里有些厌烦。
「我是，怎么了?」
「你父亲的手术,很成功。」
我点了点头。
「一次就做成功了?」
那人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几秒然后「嗯」了一声。
我心里忍不住的想笑，变性手术之所以被我称为骗局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手术不可能是一次性完成的，它需要多次的修缮。
可是我爸不懂啊，他还觉得是我在危言耸听。
我给那几个外国人道谢之后就准备送他们离开。
到了门口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冲我要钱。
「手术的费用不是已经给了吗?」
「对，但是我们现在要的是青春阻断剂的费用。要是你爸爸没有喝药的话，就会出现性命之忧!」他最后一句话刻意凑到我耳边说的，带了几分威胁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是吗?我偏不信!」
我爸为了做这手术连我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俗话说将心比心，那我自然也是不会管他的这些事。
见我来真的，那几个外国人有些着急。
在我旁边的那人更是直接拉住我的胳膊。
「你要是不买药，你爸会死的!而且在我们这里买药不贵!一瓶只需要五千块钱。」
我嫌恶的从他手里挣脱，一瓶药听起来是不贵。
可是一周就要买一瓶。
而且以后要喝的还不仅仅是这个药。
哪一个普通家庭能负担得起!
想到这里，我眼里的恨意根本藏不住。
「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让狗咬你了！」
那人没听懂我的话，还想抓我，我扭头冲院子里大喊：「大黄!」
一声令下，大黄连吼带咬的跑出来了。
回到屋里，我爸的麻药劲已经过去了，他疼的满头大汗，说话都说不完整。
我刚进屋，就听到他手机响了。
他示意我帮他接听：「王先生，你必须买阻断剂，要不然，您的生命会有危险的，刚才我们和你女儿说了，但是她却放狗咬我们!」
「买药的联系方式还是那个微信，你到时候转给我们就可以了。」
说完对面就火速挂了电话。
我爸强忍着疼睁开眼睛：「你，你为什么....?」
我捂着嘴巴，很是惊讶：「原来真的要买啊爸!我以为他们是逗我玩的!」
说着我直接点开我爸的微信，给那个备注「手术医生」的那人转了钱。
然后给爸爸看：「好了好了，转好了！」
或许是因为疼痛，我爸并没有与我计较。
他艰难的扭动着身子，指了指一旁的尿袋：「倒了....」
也是，被切除了下体，这样排尿才是最佳方案。
3
第二天药就被送来了，我赶紧喂我爸喝了下去。
如此反复四天之后，他已经不太疼了。
而外国医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王先生，我们还没有给您做丰胸手术！」
提到这里，我爸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他做完手术疼痛难忍，没有发现自己没胸。
「你还敢主动找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对面的外国人不慌不乱，赶紧解释：「是这样的王先生，做丰胸手术是需要条件的，在手术之前您必须服用雌激素,这一管的费用是一千，你需要买二十管......」
一提到花钱的事，我爸顿时犹豫起来
我赶紧出声：「买啊爸!都到了这一步了，千万不要中途放弃!」
「我都和我朋友说了，您开通账号,我们工作室的流量全部放在您身上!」
「有流量就有钱!」
本来还有所动摇的我爸，听完我的话顿时坚定起来：「买!」
他大手一挥，又出去的两万。
做手术十万，买药现在已经陆陆续续花了六万块钱。
存折上面一共有二十万，我倒是要看看没钱了我爸会怎么样。
喝药的这段时间，我爸开通了视频账号。
为了吸人眼球，他甚至要求我给他买假发，买化妆品。
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也确实吸引了不少粉丝。
「人妖?」
「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样子!」
「吓死我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那些网友的评论，我爸突然有些泄气。
他扭头问我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是对的啊爸!」
「这些人说话这么难听，还不是嫉妒你?」
「他们没机会做变性成为女人，所以才这样怨恨你!」
果然，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我爸更坚信自己做手术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爸身体恢复的也越来越好。
现在视频平台上的粉丝已经积攒到了小一万。
我告诉他只要做完丰胸手术，立马安排他开播。
随着药喝完的一天，我爸的手术也终于提上了日程。
这次，我是跟着进去的。
医生想到上次我放狗的那件事，不免对我有些坏脸色。
他告诉我，我爸下半部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他还指给我看。
仅一眼，我就差点把隔夜饭吐了出来。
或许你们见过被切割到最后的松茸吗?
我爸的那里被切割的很完整，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坑。
医生有些得意：「丰胸手术我们也会做好的。」
他们安排我在外面等。
直到下午，我爸被抬出来了，他身上还盖着被子，胸口处胀大起来。
可我却一眼发现了问题。
因为他的胸口，一个大一个小。
医生见我一直盯着胸口看，他大言不惭的解释：「你爸的钱，只允许做成这样!一个是d,一个是b。」
「要想对称，还需要加钱。」
看着明显不对称的胸部，我到底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用做了，我觉得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