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敢说那个人,只是为难的看着我。
我不想她太为难,在全班的目光里难看的走到走廊外面站着。
少年的自尊心磨得我眼眶发酸。
却无可奈何。
是靳司承的朋友翘课出来看见了,给靳司承发了消息。
然后隔了一栋楼在国际部上学的靳司承风一样的杀过来,把所有欺负我的人都揍了一顿,威风凛凛的大闹校园,闹到请家长来学校领他。
靳妈妈来的时候,我手足无措的和她解释原因,试图让她不要责怪靳司承,岂料她只是温柔的笑一笑,揉着我的脑袋:“我们家靳司承啊,会保护妹妹咯。”
后来,直到秦书瑶转学过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靳司承最叛逆的那一年。
桀骜不驯,意气风发,又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脾气自然是暴躁又骄纵的。
他喜欢赛车,斥巨资开了赛车俱乐部,然后邀请我一起去参加这项极限运动。
我坐上去只觉得两腿打颤,恨不得马上跳下来,裙角抓成了麻花祈求他慢一点安全最重要。
渐渐地,靳司承不喜欢带我了。
秦书瑶不一样。
她也是天之骄女,骄纵又肆意,面对这些东西也十分在行,高兴的喊靳司承:“哇哦好帅!再来一个!”
靳司承说她是灵魂伴侣,开始嫌弃我的胆小和怯懦。
我和靳司承在这些小缝隙里像两块碎掉的拼图,缝隙越裂越大,直到再也拼不回去。
我察觉到拼不回去的时候,是秦书瑶高傲的指挥我:“喂,那边那个小扫把星,给我倒杯水。”
靳司承就坐在旁边。
我闻言不由得望向他。
他之前是不会让我受这种欺负的。
不会让我被人当佣人使唤,不会让我被人喊“小扫把星”的绰号。
他知道我最讨厌这个绰号,因为人人都说是我太能吃了,才让我的爸爸死在给我买糖葫芦回家的路上。
连妈妈有时候看着我都会忍不住的叹气责怪我。
只有之前的靳司承不会。
可当时的靳司承只是傲慢的笑着看我:“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哪儿那么多话,靳家没给你发钱吗。”
我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只觉得哽的慌。
后来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多到我觉得这个世界荒谬的可怕。
等到我茫然的站在和靳司承的婚礼上,望着旁边厌恶看着我的靳司承的之后,只觉得人生荒唐的像一场梦。
多希望一觉醒来妈妈能和我说:“你醒啦囡囡,爸爸已经在电梯上了,带了你喜欢的糖葫芦呢!”
这样她就不会迫于生计去做月嫂,就不会后面一大长传的蝴蝶效应。
我在医院躺了大概半个月才出院。
靳司承没有辜负他的承诺。
一改往常的死死的缠着我,说要给我一个孩子。
夙夜糜烂醒来往往只会有我一个人。
只是偶尔累糊涂了,累的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初初,我爱你。”
那个声音太轻太缓,像是生怕被什么东西捕捉到一样。
大概不是靳司承吧。
他只会傲慢的看着我:“给你一个孩子和百分之五的股份,算我给你的一个补偿,也给爷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