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平气和的坐在他的对面,淡淡地开口:“这些事情我早就通知了他们,董事会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讨论。”
他平静的点点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指挥着佣人收拾我的东西。
三层楼的别墅,十几个房间,最终收拾出来的却连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
我苦涩的笑笑。
没想到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属于我的东西居然仅仅只有这么一点。
沈言见此也抑制不住的皱眉。
显然这同样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我这些年买过最多的东西都是关于他们父子俩的,属于我的寥寥无几。
他伸手拦住向外走的我,沉声开口:
“城西我有几处房产,全都留给你,你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沈家亏待了你。”
我只是摇摇头,“属于我的我会拿走,别的拿多了只会纠缠不清。”
行李箱的轮子骨碌碌的滚过地板,余光扫到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沈子非。
对于孩子我始终是有些心软。
我走过去蹲下,想要像以往一样摸摸他的头。
但是对上沈子非冷漠的眼神后,我一下止住了动作。
我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
“以后打雷害怕的时候就去找爸爸吧,我不会再抱着你睡觉了,别自己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沈子非害怕打雷,之前都是我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唱着歌谣才能哄他入睡。
之后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交代完一切,我转身离开。
再没看他们父子一眼,也再没看这个禁锢了我十年的地方。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踏上赶往贫困山区支教的道路。
在我被告知要嫁给沈言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具备自主人生的资格。
后来我与沈言结婚,为了能更快的接手相关业务,不得不整天泡在公司。
那段时间,我的全部生活就是在公司内来回奔波,就连沈子非出生的时候我也只有半天产假。
圈子里的人都说,沈家这是娶了个女军师,一个人就能统掌全局。
那时的沈言不想接手自家公司。
他虽然是沈家的独生子,但是却对家业没有兴趣,只想潇洒人生,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无论父母如何威逼利诱,沈言就是不同意。
没有办法的沈父沈母只能另辟蹊径培养我。
一是我没有任何背景好掌控,随时都能收回权力;二是我能为他们传宗接代,生出下一任继承人。
沈父态度坚决,任由沈言如何绝食自杀,甚至为此闹进医院,他也没有松口。
我没想到沈言答应和我结婚的条件,竟是让苏小小住在隔壁。
他肯定以为我自尊受损会拒绝婚事,可是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母拉住我的手,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说等结了婚沈言会收心的。
她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进沈家的。
就这样,我们结婚当天苏小小利索的搬进了隔壁的新房。
每天上下班我都会碰到她,我们就像是倒班新娘,白天是她,晚上是我。
睡觉时我都会胡思乱想,觉得苏小小会不会在这张床上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