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半晚时分。
郊区第三精神病院突发火灾,火势连天,在秋风的运作下,火势越燃越烈。
“跑了!真的跑了!”
“槽,怎么就跑了呢?这要怎么跟杜总交待?”
“还交待个P!要不就说死了吧!”
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满地的狼藉,只有一张巴掌大的窗户,还有一张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坍塌的木床。
地下室门外,站着五六个看起来护工模样的人七嘴八舌,一个个面露焦急,脸色难堪的很。
最后,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捂着口鼻往里面瞧了一眼,一脸嫌弃的说:“跑了就跑了吧!杜总都两年没来瞧过了,显然已经是把这位忘了。”
其他人闻言不作声,皆是默认下这个决定。
彼时,距离精神病院不远处的街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一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车门外,嘴角叼着烟,时不时恣意懒散的看一眼手腕间的手表。
“跑出来了吗?”
“傅总,里面接应的人说跑出来了。”
助理话音刚落,马路尽头出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傅总,是简小姐。”助理情急喊出声。
姜韵话落,转身看向守在一旁的佣人,“去帮小姐放洗澡水,多放点柚子叶!”
佣人点头应声退下,简宁随之站起身,乖巧懂事的开口,“姜姨,我先去洗澡。”
待简宁离开后,姜韵起身,冷眼看向傅瑾衍,“杜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瑾衍倚靠着楼梯站着,衬衣袖微微向上挽了几分,手臂上搭着简宁穿过的衣服外套,满是霉味,他却像是没闻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点燃,抽了几口,眸色讳莫如深,“人都回来了,不急。”
姜韵闻言,继续喋喋不休的说,傅瑾衍嘴角边的烟明明灭灭,好半晌,他淡着声音说了句,“妈,我上去瞧瞧那丫头还缺什么。”
“洗澡能缺什么?就算是缺什么也轮不到你帮忙,你以为你们两这会儿还是小时候?你难道还要上去给她搓背不成?”姜韵面色难堪,话落,傅瑾衍咬着的香烟在嘴角颤了颤。
相比于客厅里的嘈杂声,简宁整个人没在浴缸里,安静如斯,如果不是水面偶尔吹出的水泡,这一幕如果被旁人看到,还以为她溺死在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