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鸡还没打鸣，外面的天还未亮，我被林致远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昨天动手打念慈表哥了？”
窒息感和昏沉的大脑一瞬间让我回不过神，闻见我身上的味道林致远皱眉嫌弃甩开。“你还真是没一点比得上念慈。”
“念慈就不会和你一样喝的烂醉！”林致远嘲讽，“不知道的人我以为我娶了个醉鬼回来！”
林致远好像忘记了我是因为什么喝成这样，但我已经懒得解释了，从沈念慈回过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
林致远的耐心从未给过自己，一直在沈念慈身上。
“你收拾下，今天去医院给念慈还有念慈表哥道个歉！”
“念慈因为你，伤心了一个晚上，你居然还有脸在床上睡觉！”
我眨了眨眼，眼泪率先流了下来：“你不问我为什么打她表哥吗？”
林致远皱眉，厌恶道：“打人就是不对，如果打人需要理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打你一百次！”
“林婉兮，并不是哭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眼泪对我没用。”
我颤抖着嗓音，看着面前爱了五年的男人：“是我的眼泪对你没用还是因为哭的人不是沈念慈？”
林致远表情冷淡，却在提到沈念慈的时候，眸光不自觉软了几分。
“念慈比你坚强，她不会因为逃避惩罚而哭。”
“林婉兮，你永远没资格和念慈比！她是天上皎洁的月，你只有仰望她的资格。”
“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望着林致远离开的背影，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在往外不断冒着血。
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几分钟，刚出门就看见了熟悉的绿色吉普。
副驾驶上的门我打不开，尴尬收回手坐在了后座。
“你迟到了三分钟。”林致远道。
要是换做以前我只会沉默，或许是酒还没醒，我疲惫揉了揉太阳穴。
“林致远，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我是你妻子，活生生的人，你没必要这样严格要求我！”
林致远透过后视镜顾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还挺利。”
“希望等会你到卫生所，嘴还是这么能说！”
话落，林致远像是发泄脾气般，猛地加速。
我额头撞上了车背，前面是林致远愉悦的哼声。
我脑海里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喝的迷迷糊糊中看见两人手挽手离开的画面。
上车时，林致远贴心的护住沈念慈的头，深怕她有一点受伤的机会。
沈念慈真的被林致远保护的很好，甚至连出国留学的钱也是用我的彩礼钱。
林致远没有存钱的习惯，或者准确的说，林致远的钱都花在了沈念慈身上。
在这个布料短缺的年代，沈念慈的衣服永远走在时尚的最前端，身上永远是最新的料子。
这些都是用林致远的工资买的，从嫁给林致远的第一天，我就没看见过林致远的工资。
有次我随口问了句，却被他怼了回去。
“这些钱都是给念慈以后结婚用的，你别打这些钱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