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的对,闹成这样,确实因为我和齐欣的私事所起。
我在王泽楷家找到齐欣,她担心的看了眼王泽楷,才同我下楼。
我拽着她求和: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没有私心?」
「我找院长调手术记录给你成吗?这个总不能作假吧?」
她反问我:
「周恒,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心虚了?」
我心虚?
我不死心,犯贱的红着眼求她:
「跟我回家,好吗?」
只要她跟我走,我可以带她去医院看手术记录,我能给她详细描述整个抢救的过程以及我的疑惑!
她却生冷的回我:
「泽楷这几天状态很不好,他要有个好歹,对你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结果出来前,我们不宜过多接触,否则,对我的当事人有失公允。」
她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冠冕堂皇去陪别的男人?
我拿出手机,指着王泽楷发给我的照片质问她:
「是这样陪他吗?」
看到亲密合照,齐欣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又松开:
「他只是怕你担心我,你别想多了,我俩清清白白。」
「而且他确实有劝我不要夫妻反目,是我一意孤行替小海上诉。」
我不理解她的逻辑:
「为什么?」
齐欣烦躁的捏捏眉心:
「你不懂,抑郁症患者有时很偏执,有时又口是心非。」
「这个节骨眼上,你别刺激他。」
「随便一件事都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
我瞠目结舌。
难道我就合该为了这无妄之罪妥协吗?
王泽楷丧妻又丧子的不幸与我何干?
为何要用我的幸福人生买单?
明明在听了王泽楷阴阳怪气的语音后,齐欣脸上闪过了尴尬和愠怒。
最后她还是选择替王泽楷辩解,随后决绝离开。
三天后,齐欣带着王泽楷在院长办公室等我。
见我到了,院长再次提议:
「周恒,你给王先生道个歉,咱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将齐欣拉到一旁:
「我扪心自问毫无私心,你为何不肯信我?手术本就有风险,我不是神!」
她一脸憔悴,摸着自己小腹冷冷道:
「你有动机。」
我们那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竟成了我的杀人动机?
我苦涩一笑:
「你何必辱我至此?」
王泽楷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戏。
齐欣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沉默的场面极度尴尬,所有人都等着我道歉。
我的喉咙如被一团湿棉花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院长见我不动,只好自己对着二人躬身九十度道歉:
「王先生,齐小姐,我对此事深感抱歉。」
我瞬间红了眼,赶紧扶起院长怒视齐欣。
半晌,我强忍喉头的疼痛,哑着嗓子问齐欣:
「你非要闹这么难看吗?」
她终于看我了。
只是眼神冷得让我如置冰窖:
「道歉只是形式,我们需要真相!」
我们?
她是站在代理人的角度?还是王泽楷家属的角度?
说罢,她留下律师函,带着王泽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