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掌声雷动,酒液浸透我的伤口,疼痛犹如江潮,一阵接着一阵。
忽而,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我茫然地捂着肚子,头脑混乱到无法思考。
沈奈抬着矜贵的头颅从台上下来,他蹲在我面前,大发慈悲地向我解释:「这场求婚仪式一开始就是为小沁准备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特邀嘉宾。」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怎么样,惊喜吗?」
什么意思?我疼得脸色发白。
「每次做完我都会亲自督促你吃下避孕药,孕检报告背后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你故意捏造拿来骗我,要么,就是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玩了。」
「肚子是不是开始疼了?刚才你喝的酒里加了打胎药。」
我满脸惊慌,扣着自己的嗓子眼不停干呕,满脸生理性盐水。
「可是……可是宝宝真的是你的。」
我无力地解释着,即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避孕药还能怀孕。
「是我的又如何,我从没想过要孩子。不带期望降生的东西还是趁早除掉好。」
沈奈用力按住我的肚子,我徒劳挣扎,只觉得腹部痛感越来越剧烈了,好像有什么在里面一刀一刀剜我的肉。
不一会儿,下体一阵热流,大量的血从身体里涌出来。
我蜷缩成一团,冷汗冷冷:
「好疼啊沈奈,你救救我,这么多血,我会死的,我不想死。」
「这是惩罚,耍小聪明的惩罚,你太不乖了,给我好好受着。」
沈奈别在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闪起细碎针芒,扎在眼底密密麻麻的疼。
恍惚之际,我好像看见了数年前那盏路灯,路灯下,面包店老板正对一个小乞丐拳打脚踢,途中还用棍棒抵住乞丐脖子,逼他把偷吃的面包吐出来。
彼时我家还没破产,目睹如此惨状,我果断出钱平息,从老板手下救出了差点被打死的沈奈。
路灯浑圆透亮,小乞丐说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以后加倍还我。
后来家道中落,我被债主轮番争抢,沈奈犹如神明从天而降。
父母双双去世,又无钱财傍身,即便有庇护所,我还是郁郁寡欢。
但沈奈言辞恳切,说会成为我的保护伞,永远对我好,我信了。
可真心瞬息万变,我躲过债主的鸟笼,却钻进沈奈精心编制的甜蜜罗网,成为他养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主人不如意便要承担怒火。
眼前发黑,我凭最后一丝力气拽住沈奈的裤脚:「怀孕是意外,我没有算计。」
秦沁用高跟鞋踩住我的手腕,狠狠碾磨。
我疼得闷哼,满头冷汗,仍旧不甘心地重复:「我没有……骗你。」
沈奈温和一笑,他捂住我的嘴:「嘘,别说了,我不想听。」
「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就让你和别人好好玩玩,一定要玩得开心啊。」
昏迷前最后一眼,沈奈按住秦沁后脑勺,唇舌交缠。
沈奈把我送人了,送给传说中那位手段极多的陈家家主陈添呓,据说在他身边待过的人有数百位,没有一位可以完好无损地待上一周。
清醒至今生活起居都有阿姨在照顾,送饭熬药,嘘寒问暖,每天还要准时准点为我测体温,上心到这种程度,背后自然是有人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