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朕为何要听信你的无稽之谈,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巫蛊之术!滑天下之大稽!”祁奕帆森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深深的扎进凤箫吟心口。
他将泪眼朦胧的雪儿抱的更紧,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凤箫吟眸光一黯,狠意在心头划过,看来雪儿已经是笃定有了祁奕帆这个护身符,她就没有办法了是吗?
“君上被妖人迷惑,现下神志不清,你们不是要清君侧吗?若是能救君上,加官进爵!赏金千两。”
此话一出,看祁奕帆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
祁奕帆虽是国君,毕竟命不久矣,凤箫吟才是未来真正的天下自主。
“是!”侍卫已经蠢蠢欲动,摩拳擦掌。
“放肆!凤箫吟,你今日竟然敢公然就不将朕放在眼里,朕的遗诏虽已宣,你莫不是当朕死了?”
祁奕帆顿时断了凤箫吟的后路。
身后的侍卫犹豫了起来。
“你如今是女皇,你想怎样都可以。”
凤箫吟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刁难。
果不其然,祁奕帆轻笑一声,“如若朕没中什么蛊毒,这便形同就是弑君之罪,你是女皇,朕也不为难你,便在宫门口跪上一天,警示天下之人,什么叫做规矩!”
“好,我答应。”
凤箫吟想都没想,颔首。
只要是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救出祁奕帆的,女皇跪在宫殿门口固然会成为笑柄,或许会是她永远抹不掉的耻辱。
但是凤箫吟不怕,她坚信自己的眼睛。
“巫师,去吧。”凤箫吟倨傲的仰头。
余光看到雪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心中猛地一惊。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总是感觉哪里不对,至于是什么,凤箫吟又说不上来。
“回禀女皇,君上并没有中巫蛊之术。”女巫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禀告。
凤箫吟双眼瞪大,不敢置信,难道昨夜里的一切都是雪儿的计谋!
双拳紧握,手蔻丹深陷入掌心也不自知。
不用祁奕帆开口,凤箫吟冷冽一笑,“来人,将这巫师打入天牢。”
“女皇,难道您自己的失误就要妄加上一条无辜的性命吗?这就是您的治国之道?”雪儿神色大变,害怕的往祁奕帆怀中靠。
祁奕帆抿唇,“放过这无辜百姓。”
“朕,才是天下之主。”凤箫吟一个转身拔起侍卫腰迹的剑,剑影划破衣物,没入巫师的大腿,鲜血肆意蹦出,溅红了凤箫吟白色罗裙。
凤箫吟嘴角轻轻一勾,“给朕沐浴更衣,自罚跪天地。”
潇洒的转身,没有再看两人一眼。
半个月后。
凤箫吟看着手中看接到的密信,顿时了然。
雪儿竟然是凤楚楚的孪生妹妹。
当年冷宫那位产下皇女之后,求宫中姐妹送出去,盼望着能少受些苦,冷宫那位托付给宫女,没想到宫人出宫后日子过得也清贫,更何况未出嫁就带着个孩子。
那宫人便把孩子扔到雪地里,准备喂狼,巧合的是竟被一个郎中瞧见,就要了过去。
顺藤摸瓜,没想到还找到了本该在军营中的凤楚楚。
难怪长得那么相似。
是夜,凤箫吟感觉身后有人,身子猛地一僵。
“是我。”
熟悉的语气,让凤箫吟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