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林潇潇的声音软绵酥骨,尾音微微上扬,勾人心魂。
顾元洲笑着接住跳进他怀里的林潇潇,假装嗔怒:“小心点,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林潇潇整个人都挂在顾元洲身上,她搂住顾元洲的脖子娇嗔到:“人家想你了嘛。”
闻言,顾元洲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伸手刮了下林潇潇的鼻尖:“小妖,我可是收到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我还真的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林潇潇咯咯直笑。
顾元洲就那么直接抱着林潇潇进了屋。
这栋别墅是顾元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因为我喜欢大海,而这里刚好挨着海边,每天早上醒来不用出门,只要打开卧室的窗帘便能看见波澜壮阔的海水。
可是,没想到顾元洲竟把送给我的别墅用来金屋藏娇。
很快,二楼的主卧窗前出现两道朦胧纠缠的身影。
顾元洲热情地亲吻着林潇潇,林潇潇的视线却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眼神得意。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觉。
她知道我在。
“小姐,要下车吗?”司机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不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让司机掉转车头。
到家以后,正好趁着顾元洲不在,我开始整理东西。
顾元洲送我的珠宝首饰。
顾渊洲送我的衣服包包和鞋子。
我和顾元洲的婚纱照。
包括顾元洲亲自设计定制的婚戒。
所有与顾元洲有关的东西我全部装进一个特大号纸箱里准备一起扔掉。
顾元洲回来时,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宝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爱的杏仁酥。”顾元洲献宝似的将手里的杏仁酥递到我的眼前,一脸等待我夸赞的表情。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我杏仁过敏,吃不了杏仁酥,爱吃杏仁酥的恐怕是另有其人。
我定定地看着顾元洲,心中隐隐刺痛。
以前,家里佣人不知我杏仁过敏,我误食了含有杏仁的糕点,浑身水肿,差点窒息而死。
那一次,顾元洲被吓得肝胆俱裂,从此以后,三令五申,家里不可以再出现任何与杏仁有关的东西。
当时我还笑他反应过度。
而今,再看眼前的杏仁酥却只觉讽刺。
见我迟迟不接,也并未如他预想那般露出欣喜的模样,顾元洲奇怪道:“怎么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我没什么情绪道:“不喜欢。”
“怎么会?我明明记得你之前最爱杏仁酥的。”顾元洲蹙眉,似乎不解。
“我杏仁过敏,从不吃杏仁酥,你确定喜欢吃杏仁酥的是我?”我声音淡淡,平静地看着顾元洲。
顾元洲一直举着杏仁酥的手一顿,但很快便用另一只手掩唇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敢与我对视的顾元洲转头时刚好看见地上的纸箱,忙转移话题,“这是什么?”
我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就是一些不要的旧物,打算送给贫困山区。”
顾元洲见我没有揪着杏仁酥的事儿不放,明显松了口气。
于是在我拿出离婚协议让他在最后一页签字时,顾元洲看都没看就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