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小和尚,你今日有没有时间跟我讲经书啊?”
夏晌,阳光透过木窗照在案桌,房间里尽是香火气息,我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静心,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他抬眼,看到我出神的面容,笑笑,“施主可悟?”
我回过神,啊了一声,回他,“其实就是说,美好的东西都是转瞬即逝的,对吗?”
他颔首,低眉,睫毛在眼下盖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有心事,
“嗯,施主悟性越来越高了,所以施主,”
他顿了顿,煞有介事,
“还请珍惜眼前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流水般,串珠般,上一颗与下一颗没有什么区别。
为了不让周围人起疑,我和宫远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演。
只是最近,我觉得宫远演的稍微有点过了。
他的一些举动,让我们看起来,太恩爱了。
最近一起吃饭时,我拿着汤不小心打翻在他身上,一向有洁癖的宫远居然只是笑笑,没有怪我?
早晨醒来看到我在整理头发时,他会过来拿着梳子替我梳头,还会低头闻我的发香。
我找了大半天找不到的胭脂,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说出了位置。
我看他面相可不像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要不是他平时还是躲在书房不见我,以及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对我极其冷漠,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那日我又从寺庙回来,听静心说,他最近在读《诗经》,我便也来了兴趣,回来的路上在路边的小摊上随意买了一本。
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诗经,那是一本断袖话本。
但是比《诗经》好看。
我正捧着话本读的不亦乐乎,却被宫远的声音打断,
“夫人,替我沏茶。”
我愤愤的起身,这宫远,真是坏我兴致。
拿了一壶茶去书房,我关上了房门,“这么爱命令别人,你自己没有腿啊?”
宫远坐在桌前,闻言,皱着眉头歪头看我,轻笑,“你说呢?”
我顿了顿,忘了他还真没有。
看着他的腿,我有些过意不去,将茶壶放在桌上,倒了一杯递给他,却发现,今日宫远的穿着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身素衣,行云流水,手上还带了串佛珠。
看上去有点像……和尚?
见我盯他,他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让我扶他起来。
我乖乖照做,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他却突然一阵剧烈咳嗽,整个人靠在我身上环抱住我。
我慌张站住脚,连忙用手轻抚他的背,“你这是怎么了?”
他靠了好一会,才缓缓起身,我担心的扭头看他,却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
果然在耍我。
我皱着眉头刚想开口,手里一空,话本被他抢去。
他拿着看了眼写着《诗经》的封面,又随手翻了翻,嗤笑,“没想到,娘子还真是博览群书啊,嗯?诗经?”话说间用书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脸一红,一把抢回话本,跟他解释买到这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