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拜天地,雄鸡傲立!”
“小辈拜高座,雄鸡拜堂!”
“新人送洞房,雄鸡卧床!”
“喔喔喔,喔喔喔……”
古山缥缈,白雾氤氲,清新的古田村,田心月穿越过来已经是第四天了。
第一天,原主人有痨病,一口血吐晕,昏睡一天。
第二天被原主人父亲告知送个上门女婿为她冲喜。
第三天因为被送来的新郎官突然晕厥。
按照父亲请来的巫婆的说法,必须按照新郎的属相,让一只大公鸡作为新郎的替身,跟田心月拜堂。
然后,田心月就荒唐的和公鸡拜了堂。
现在是第四天,田心月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古村人都说她命贱,捡了个瘫痪不省人事的相公。
原主人家姓田,田心月有个傻弟弟田宝,智商就七八岁,但家里田多,有十亩好地。
然而,自从父亲田玉民和母亲秦菊花得知上门女婿晕厥,女儿田心月得了痨病命不久矣之后,担心被女儿传染,又迷信的认为这屋子风水不好可能有“脏东西”……
于是,二老把家里值钱的搜刮一空,卖掉了家里的田地,丢下田心月这个痨病女儿,连夜搬离村子不知去向。
这古田村要是水,她就是鱼,离了古田村或许会活的艰难。
幸运的是,田心月脖上的绿石吊坠拥有一个桃源空间,是另一个世界的高科技产物,她在这里储蓄了不少物资。
谁叫她前世有个恶毒贪心的继母,她有好东西就朝空间塞,为以后做打算,不然真不知怎办。
田家后面有一片荒地,田心月利用闲暇时间,从桃源空间里拿出一些犁地的工具,将这块接近十亩的荒地,开垦了出来。
桃源空间里有培养皿,可以培养一些高产出、抗病虫害的好稻苗。
第二天下午,田心月劳作回来,看到家里傻弟弟田宝和隔壁家陈婶都在。
“姐姐,吃饭了。”
傻弟田宝将她带到饭桌前,早饭是隔壁陈婶子做的。
“呦,心月好点了啊?喏,这是水煮青菜和水煮土豆,快吃快吃。我看看你家米缸还有多少米了,要是不够吃啊,我就天天送青菜来。”陈婶边说边朝米缸走去。
陈婶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田宝,做早餐和午餐,而田心月出去劳作,带点干粮就行了。
没有一点油花的青菜和土豆,清水煮的实在难以下咽,饭量菜量都不足。
田心月朝陈婶看去,“婶子,你别担心了,缸里还有些米够吃好几天的。”
她对陈婶是感激的,毕竟非亲非故,能做到这份上也不错了。
陈婶转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讪讪一笑,“没,没事,我肚子忽然疼,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吃。”
说完陈婶捂着肚子就快速走了出去。
田心月觉得不对劲,肚子痛为什么衣服两边这么鼓?
她掀开缸盖,低头一看,脸部抽搐一下,大半缸的白米居然只剩下浅浅一层,绝不够吃第三顿。
她说呢,陈婶怎么衣服两边大口袋这么鼓,原来是来偷米!
眼见弟弟田宝脸颊凹陷,都瘦了不少。
田心月去了灶房,箩筐里的几只鸡蛋早就裂了缝发出恶臭。
田心月蹙眉,灶房里什么都没有了!
盐油都没了,所谓弹尽粮绝。
“喔喔喔!”
大公鸡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东西,正用尖锐的嘴巴轻啄田心月的裤脚。
没办法,她从米缸舀出一小碗米给公鸡,那家伙没几下就啄完,叼着田心月的裤脚朝外拉。
“别拉我啊,米不多了,等我收了稻子再给你米吃啊。”田心月郁闷的试图阻止。
但当她抬眼,发现大公鸡已经把她拉到墙壁边,对着墙面喔喔叫个不停。
她在墙壁上终于找出个暗门,开心一笑,“这里面一定有宝贝。”
打开里面有一间短廊小通道,她还没走上通道,大公鸡已经率先大摇大摆跳进去了。
有间小门,打开全是米,还有十多袋白面儿。
“喔喔喔!”大公鸡兴奋的叫了。
有白米和白面儿就开心的她,顺手就把这些东西都撂进了桃源空间。
“喔?”大公鸡瞬间傻眼。
“别急别急,一会就有了呀。”
田心月急忙从桃源空间里拿出一个大蓝边碗,放满了大米,不到一分钟就被公鸡啄完。
似乎没吃饱,这家伙不停的直叫。
她捂脸,被叫的头晕脑涨,咬牙,一拳将没有设防的大公鸡捶晕,拖着公鸡出了暗门。
刚拖进堂厅,大公鸡醒来就啄田心月的裤脚,看来对她下黑手的事很是愤怒啊。
“好了好了,吃吧。”她拽紧裤子,又抓出一大把米就去了新婚房间。
本想看看晕厥的“新婚相公”醒没醒,夜边铖那张脸把田心月吓一跳。
黑黑的肌肤像从煤炭缸里刚爬出般,整个分辨不出样貌。
她身前是医生,一眼就看出男人中毒。这样的乱世别说金丹妙药,就是好点的郎中都没有,只有山上熊胆方能解毒。
“毒成这样,够衰。”
田心月既穿到乱世时代本也认命,但偏又嫁给一个不死不活的“相公”,一直在床躺尸也不是办法。
她要治好他,再叫他离开!嗯,就这么决定!
受原主人记忆影响,她心疼傻弟,要带他发家致富,总不能被一个男包子毁了一生吧!
她端来一盆清水,“你可一定要缓过来啊,可别拖累我!”
田心月一边祈祷,一边替夜边铖擦拭血,擦净后虽然肿,但比之前好一点了。
之前田心月看到白米和白面儿都带有淡淡光晕,一看就是好米好面,她才会不假思索的把它们放进桃源空间。
她刚要走,忽然田心月手腕被床上的男子一下抓住,下一秒男子冷言厉声喝斥,“放肆!都放肆!”
田心月一脸懵逼,她怎么放肆了?她搞不懂夜边铖是说梦话,还是说她。
“喂,你醒了?可以说话了?”虽然被吓一跳,但她还是欣慰于这男子能说话那就离醒来不远了。
手腕上的疼还没消散,夜边铖又将田心月一把拽入怀低沉嘶哑着开口,“不许走!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