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由于我没阻拦,妈妈的陷害失败了。
只是这次,我没等到众人的批评,他们都在笑着附和弟弟。
「是啊,孩子剪头都是封建迷信,要我说,就是古人闲的蛋疼。」爸爸大手一挥,从厨房拿出一瓶好酒笑着和舅舅打马虎眼。
「是啊,我福大命大,我大外甥才不会克我,是我的小福星。」舅舅捏了捏弟弟肥到流油的脸蛋。
舅妈也说,「古代那叫思旧,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瞎传变成了死舅。」
爸妈附和我可以理解,舅舅附和大抵是舅妈与他结婚多年却无法生育一儿半女吧?
瞧瞧,多么讽刺的故事。
只是上一世的我来不及看舅舅舅妈的反应,就率先一步被爸爸剃光头发关进小黑屋。
所以,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坏人,那个做什么都不对的人。
甚至舅舅的死都能怪到我的头上,「你个丫头片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拦着你弟不让他去剪头惹他生气,我们也不会剃光你的头发,你的舅舅更不会死!」
前世的痛苦深深将我笼罩,还是舅妈将我拉到桌前吃饭我才拉回了思绪。
她的呼唤声喊得我一愣,依稀记得前世被关在小黑屋的我也是舅妈喊出来吃饭的,只不过被喊出来的我免不了一顿剃头的毒打。
好像当时只有舅妈护了我一下吧?拉远的思绪被爸爸的声音换回。
「弟妹,你就多余叫她,一个女孩子上什么桌子?早晚都要嫁出去给别人家当牛做马。」
爸爸粗狂的声音混合着尼古丁的烟味朝我鼻尖袭来。
妈妈也在一旁表示附和,「是啊,弟妹你吃你的,不用管她。」
舅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半句话。
我攥紧了被塞进手里的字条,她还是那么善良呢。
除了爷爷,舅妈是我最佩服的人了,在三甲医院精神科做主治,却眼瞎嫁给我不学无术的舅舅。
餐桌上的众人其乐融融,我只能端着昨天的半碗剩饭站在桌旁。
「祝舅舅舅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弟弟憨厚的声音在餐桌上显得无比可笑。
舅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变了脸色。
还是妈妈在一旁桌下偷偷塞钱给舅妈,一边明面夹菜,才缓和了舅妈的脸色,「来来来,童言无忌,多吃点大补食品。」
红彤彤的腰子被舅妈吃出了五星级米其林的感觉,她微微皱眉。
难道我的药要被发现了吗?我默默观察着舅妈的一举一动,她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的将我揭发。
「来,整一杯,这酒可是小凡拿压岁钱给咱买的谋子,好酒啊!」爸爸的炫耀毫不掩饰,脸颊因为廉价酒精的原因很快染上了一层不小的绯红。
只是因为他嗓门过大,掩去了舅妈的声音,让我没来得及听清舅妈说了什么。
不过按理来说,舅妈应该会百般阻拦舅舅喝酒的,现在倒只是象征性的推辞,和前世不符不说,也不像舅妈的处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