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姜慕凝不仅对我苍白的脸色视若无睹,反而让我给她恰巧当天生日的竹马叶辰表演打铁花庆生。
肚子痉挛,五脏六腑都在绞痛,别说打铁花,我疼得腰都直不起来。
我求姜慕凝送我去医院。
谁知姜慕凝却认定我是吃醋假装的:“宋绍黎,我就没见过像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叶辰假惺惺劝慰:“绍黎应该是真的不愿意给我表演,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了,看烟花也是一样的。”
姜慕凝闻言怒气更盛,丢下一句“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吧”便扔下几近疼得昏厥的我,跟叶辰一起去外面看烟花秀庆生了。
看着姜慕凝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裹上了一层寒冰。
我强撑着给自己叫了120。
救护车上我吐了三回,意识也有些涣散。
到医院时,我已经浑身汗湿,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给姜慕凝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直到第四十七通,电话终于被接起。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姜慕凝不悦的质问:“宋绍黎你烦不烦?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家再说?”
姜慕凝不知在做什么,呼吸急促。
察觉到姜慕凝的不耐烦,赶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我连忙道:“我在医院,手术需要你签字。”
姜慕凝嗤笑:“宋绍黎,差不多得了,不就让你打个铁花给叶辰看吗?行了,别装了,我们不看了。”
姜慕凝明显不信。
我的内心十分焦躁,希望姜慕凝赶紧过来。
“我没装,真的要手术。”我咬紧牙关,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忍痛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然而,话音还未落,就听话筒里突然传来姜慕凝一道隐忍暧昧的娇嗔:“别碰那里!”
“那这里呢?”是叶辰调笑的问。
“你坏死了!”姜慕凝的嗓音颤抖,透着隐忍压抑的欢愉。
我的身体倏然一僵。
那声音,我再清楚不过,是姜慕凝情动时才会发出的。
姜慕凝和叶辰正在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够了,我还要给叶辰庆生,没时间陪你演戏。”紧接着姜慕凝便挂断电话。
我苦笑一声。
这就是姜慕凝口口声声对我说的,她和叶辰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
谁家好哥们会睡到一个被窝里?
在小护士同情的目光下我忍痛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手术室出来已近零点。
窗外鞭炮喧嚣,礼花绚烂。
本该是欢声笑语阖家团圆的时刻,我却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在叶辰发的朋友圈里,我看到了本该陪在我身侧的妻子,此时正与她的竹马在烟花绽放的夜空下深情对视。
“吾爱亦爱吾,这个生日很完美。”
照片中姜慕凝和叶辰交握的手上各自戴了一枚样式相同的戒指。
我不禁冷笑。
这还没离婚呢,情侣对戒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戴上了。
而我与姜慕凝结婚三年,我们的结婚戒指姜慕凝除了在婚礼上戴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戴过。
我曾问过她,当时姜慕凝的解释是她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