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回多了个江知越,那个温文尔雅的男朋友也满脸通红,抱着她劝道:“算了,枝枝,都是一家人,我没事,大过年的就当是开玩笑了。”
你当然没事,被本美女亲了是你的福分。
饭是吃不下去了,叶繁枝骂骂咧咧地走了,江知越和姑姑紧随其后。
“吴广仁,我们老吴家的脸都被你闺女丢尽了!”
姑姑都走到门口了,还指着我恶狠狠地喊道。
我夹起一块羊排呼哧呼哧,这么一大桌菜都是我的了,真爽。
等会,都走了,谁付钱?
“姐,你可真行,你是没看见姑姑和叶繁枝那目瞪口呆的样,我还不敢笑出声,可把我憋坏了。”
车厢里气氛诡异。
我弟狂笑,我爸铁青着脸训他:“还笑!你是女孩子,也不知道害臊,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你姑姑说得没错,脸都被你丢尽了!”
哦,主要是训我。
我妈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姐母女俩那得意样,把我们家孩子贬成什么了?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少块肉。”
“我倒觉得悠悠解气,悠悠做得不错,下回别做了,他们仨一走账都不结,说好了请我们吃饭,倒是让我们花了大两千。”
我妈心疼得直吸气,我挽着她胳膊靠在她肩上叹气:“可不是嘛,亲一口两千,这也太贵了,花魁也没这个价吧。”
“你还说!”我爸暴喝一声。
要不是手上还握着方向盘,估计我逃不过一顿打了。
“以后还是少和她们家来往,这样的聚餐提都不要提。”我妈愤然,我爸自知理亏,默不作声。
我这个姑姑,自小偷懒耍滑,什么脏活累活背锅活都交给我爸。
奶奶住院,她说怕闻医院的味道,连病房都少进,全靠我妈日夜颠倒地照顾给老人家送了终。
她竟然转头还想要房产,得知奶奶把房子留给了我们,跑到我们家大闹了几场。
前些年离婚的时候,说要买房子,向我们借了钱,大言不惭地说奶奶房子没分给她,这些钱就算是我爸给她的补贴。
我爸每次当时气得牙痒痒,过后又念叨好歹是亲姐姐,不要闹得太僵。
大年三十晚上,我既没打也没骂,和她家派出的代表进行了一次亲密友好会谈,气氛想到融洽,不算过分。
回家躲进房里,一边看春晚一边发帖子吐槽,忙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零点过后,微信上收到一个好友申请“江知越”,我楞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谁?花魁?
好家伙,这是报仇还是报恩来了。
一顿新年问候之后,花魁表示想就今日之事向我道歉,约我出来见面。
我正踌躇间,对话框弹出一句:怎么,不敢见我了吗?
别对我用激将法,我一激就上当。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不敢见的。
饭店包厢里,江知越坐在对面望着我,双目含情,满面春风。
“妹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过妹夫这个词,我倒是很喜欢。”
我拧紧了眉心,不对啊,昨天明明不是这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