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女人手提一个化肥袋,急匆匆地从病房外进来,看到宋蔓罗,她欢喜地把化肥袋往地上一扔,上前察看。
“三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宋蔓罗正发花痴,被女人打断,还好,她迅速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是三婶。
三婶是三叔宋光明的媳妇,大名黄淑芬,为人虽然泼辣,但本性善良,一向对她照顾有加。
意图伤害她的是阴险毒辣的二婶张春红。
还好来的不是张春红。
“是部队里一个同志找到我,说你晕倒在路上,正好被他们发现了,送到县城医院住院,让我过来照顾你。
我一听吓坏了,紧赶慢赶就过来了。家里的猪还没喂呢!”
“三婶,我没事,只是太热了,晒晕了。”
宋蔓罗没有说实话。
要揭发二婶的恶行,她现在实力还不够,也不想让三婶担心。
“火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发车了,你这身体,能撑着上火车吗?”
黄淑芬担心地问。
“我打了针,已经基本好了,三婶,麻烦你现在送我去火车站。”
宋蔓罗恳求道。
这是她能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她爬也得爬去火车站。
看过原书后,宋蔓罗知道,她早故的父亲宋光辉,曾经在部队救过一名战友秦志国。
秦志国十分感动,无以回报,和宋光辉立下了儿女婚约,说如果以后双方生的都是儿子或者女儿,就结为异性兄弟姐妹,如果生的有男有女,至少要有一对结成夫妻。
秦志国很出息,后面又立了大功,步步高升,现在已经是领导了。
而宋光辉退伍几年后就病逝了,老婆孩子在农村过得很艰难。
秦志国最近才听说了宋光辉的遭遇,他就派人来找宋光辉的后人,打算带到京城生活,完成报恩的心愿。
一肚子坏水的张春红见机会来了,便骗人家说宋光辉生了双胞胎,老大是她,老二是宋柳霜。
实则宋柳霜是张春红的女儿。
接人的同志被蒙蔽了,向秦志国报告后,接到他的指令,把宋柳霜也一起带进城。
如果今晚接她进京城的人走了,她只能留在村里,能不能等到秦志国的人再来接她,还真不好说。
张春红已经明晃晃动了收拾她的心,下药想让刘建设玷污她,她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多留一日,就危险一日。
如果再留在村里,张春红还会不会第二次、第三次搞事,那还真不好说。
宋蔓罗可不敢赌自己在这里的后半生。
“哎,我也怕你赶不及,把你的行李顺便带来了。幸好我带来了。”
黄淑芬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化肥袋。化肥袋上还明晃晃写着“尿素”二字。
原来这就是她的行李?
“三婶,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宋蔓罗大喜,幸好有三婶这个神助攻。
“蔓罗,你只要离开农村,就能过上好日子。
有个秘密别人不知道,今天我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
我从前听你妈说,秦家许过你们一个婚约,如果你们两家有一儿一女,就让你们结婚。
秦家听说是两个儿子,他们在京城发达了,但能来接你回去,想必是知恩图报之人。
你在秦家,一定要努力讨得他们的欢心,争取嫁给秦家的儿子,这样,你就不愁吃喝了。
老辈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秦家人有权有势,你只要嫁入秦家,自己委屈一点,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地位就稳了。
三婶是过来人了,说句你会脸红的话,你到秦家后,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家儿子勾搭到手,只要能先怀上,他们就不能把你赶出家门,懂吗?
一定要不择手段!”
三婶是个泼辣的农村妇女,但说这些话时,自己也难免脸红,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但她深知,这个机会对宋蔓罗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如果她不把握好,这辈子就没有别的出头机会了。
宋蔓罗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是杏仁眼,又大又圆,眼尾还微微往上挑,说话时,只要专注看人,别提多勾人了。
她的皮肤白嫩光滑,不管晒多久太阳,最多皮肤变红,回去一晚上又转白了,简直是老天赏饭吃。
她的身体更是一绝,腰臀比极好,细腰丰臀,是生孩子的绝佳身材。
三婶心知肚明,正常男人都会对侄女这样的女人上瘾,但她年纪还小,不曾经过人事,她也不好明说,只能这样鼓励她。
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吧!
秦家是正派人家,哪怕蔓罗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能修成正果,对蔓罗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总比她被遗落在乡野,最后变成村里的混混、流氓的禁脔要好。
她不止一次,背地里听到那些男人用粗鄙的村言野语,幻想和侄女来一晌之欢。
要不是顶着一个军人家属的名头,这些人怕被清算,早就付诸实现了。
如今有了这大好的机会,她横下一条心,无论如何自己做坏人,也要教蔓罗改变命运。
“三婶,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
宋蔓罗看三婶一脸认真,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只好先敷衍她。
“蔓罗,三婶的外婆是苗族,她们族内有一种药,吃了能让男人对你动情。
你如果看准哪个男人,就找准容易怀上的时间,哄男人吃下去,一次命中,万一要是怀个大胖小子,你这辈子就不会受苦了。”
三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的粉末,塞到了宋蔓罗手里。
宋蔓罗万万想不到,三婶还有这一手。
但是三婶的确是一番好意。
如果拒绝,岂不是伤了三婶的心?
从小到大,二婶一直刻薄她,只有三婶对她最好了,宋蔓罗只好先接过纸包,硬着头皮说:
“谢谢三婶,我会把握时机的。”
“乖,这就对了。哎,以后进城,只能靠自己了。”
三婶抹了把眼泪。
二人只顾说话,却不知道,隔壁病床,仅有一帘之隔的,躺着的却是秦川。
他正好把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