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听见他的真心话,扬手就给他一耳光:“真恶心!”
季宴礼深呼吸,沉声道:“你病糊涂了。朕不同你计较,但没有下一次了。”
“陛下,放我走吧!”
我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被刺痛般跳脚:“不可能!”
“凭什么你能离开?!说好了陪朕,你现在说走就要走?”
我看着他火气上头的样子,只觉得悲哀。
人人都羡慕他是帝王,只有我知道,他更像个囚徒。
他指着噤若寒蝉的宫女们说:“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他们都砍了!”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
最开始我不想入宫,甚至都谈好了夫家。
那是个屠户的儿子,和我一样平凡。
可出嫁的那天,花轿没来。
有人说,屠户一家得罪了人,全家都死了。
我也成了灾星,再也没有人愿意娶我。
放弃嫁人后,我卖豆腐养活自己。
可前一天调戏我的地痞,第二天就跪在我摊子前面磕头掌嘴。
这一通闹,吓跑了顾客。
我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的酒楼开着窗。
他矜贵地执着金杯,对我遥遥一敬,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我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也心软了,这才进了宫。
而现在,我看着季宴礼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打了个寒战。
他拽着我,像拖拽猎物一样粗暴。
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猛烈地挣扎,却被拉进寝殿,大门被踢上。
季宴礼把我按在门上,声音嘶哑,充满欲念。
“绾绾,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朕身边!”
他强硬地拉扯着我的手,我的指甲抠进门缝里,在拉扯下劈开流血。
他粗喘着俯下身。
我狠狠地给他一耳光:“别碰我!脏!”
他笑了,眼底冰冷。不顾我的反抗,在我身上蛮横地发泄着愤怒。
我像一块石头,被他凿开,流血,尖叫。
整个人好像分成了两半,接受一种骇人的刑罚。
我哭喊了两个时辰。
整个未央宫没有一点声音,也没人来救我。
结束之后,我的意识模糊。
只听见男人慌忙地喊请太医,又叫了医女来为我梳洗。
大概是我的样子确实难看,连季宴礼都觉得做的过分了,语气也温柔不少。
“绾绾,别离开,留下来。”
我昏迷过去,醒来时,我坐在浴桶里。
医女坐在我身后,抚摸着新鲜的伤痕:“辛苦娘娘了。”
我骇然回头,发现祝妤穿着医女的衣服坐在我身后。
她只以为我听出她的声音:
“本宫马上就要成为皇后,来看看陛下的妃子也是应该的。”
她把滚烫的水浇在我背上:“昭仪放心,等本宫进宫,就把你的绿头牌撤下去。”
“要不了半年,陛下就能忘记你。”
“昭仪就再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我被她按着,在烫水下蜷缩颤抖。
耳边是轻柔的威胁:“娘娘可别出声,不然被发现了,人人都来看你这幅破烂身子。”
“宫里所有人都会知道,苏昭仪被陛下折腾地快死了。”
我咬着牙,看着祝妤拔下我劈开的指甲,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