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只要踩我一脚,就可以坐到我曾经的位置上。
近几日由于季与琰的缘故我很少出门,进宫也都会错开太子请安的时间,所以他们只能把我约出来收拾。
猝不及防的一盆水泼了过来,我浑身湿透。
他又想上来给我一巴掌,不过我这次躲开了,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呀你,竟然敢躲了!你们过来把她按水里!”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那些人便上来把我束缚住。
我没有挣扎,一改往前:“皇兄若是想死的快些,那尽管让他们过来。”
我从没与他这样说过话,他闻言一愣。随后又恢复了本来样子:“哼,跟了季与琰,自觉有底气了?”
“给我上!”
这几个人被飞来的石子打得连连后退。
徐承稷的话戛然而止,随后是他被踹进水里的咕噜声。
季与琰没有理会现场的慌闹,径直过来给我披上了外衣,有点恨铁不成钢,眉头一直没有舒开过。
“怎么不知道打回去了?躲也不会。”
“我……”
“咳咳咳!季与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咳!本太子推进水里!”
徐承稷已经被救了上来,话还说不顺,就等不及的破口大骂起来。
季与琰一声冷笑,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殿下错了,不是推你进水,是踹!还有,我向来狂妄,殿下忘记了?”
徐承稷迟疑了一瞬,大概是想起来小时候被季与琰欺负。
只不过马上又招呼着那些人再次上前,可那些人却忌惮季与琰不敢走。
“你们!哼!他护着又怎样?之前谢家那个病秧子护的比他还紧,还不是照样死了!本宫是太子!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这帮人怎么打的过身经百战的季与琰,不一会就躺了一地。
直到这时候昌平才出来打圆场。
季与琰没有理她,抱着我直接走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站在他身前,张牙舞爪的。我抢你一块饼,你要堵我三天。怎么现在,被徐承稷那个蠢货欺负成这样。”
我在屏风内擦着水,听着他略带嘲笑的话,心还是不由得旮噔了一下。
他指的是我的表哥,自然不一样了,那时候外祖还在,母妃还在。
我是丞相的孙女,宠妃的女儿,京中第一才子的妹妹,众星捧月。
而如今呢,我被叫做叛贼后代,罪妃余孽。
若不是乳母当年刺杀老皇帝时我挡了一下,恐怕现在我早就下去与他们一块了。
乳母用命给我铺路让我活下来,我踩着他们的血讨好冷血的老皇帝。
我曾经是上京城最骄傲的公主,如今,我听到最多形容我的词就是贱人,余孽,白眼狼。
我没有接下季与琰的话,自顾自的换好了衣裳,便要出去。
“将军,我换好了。”
“徐熙月!”
“谢谢你,愿意维护我,教我防身的技巧,即便不喜欢我,也娶了我,有你在,最近欺负我的确实少了,但就仅此而已吧。早就不是小时候了。”
“将军?”
“不要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