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电视剧里的木乃伊。
第二天妈妈醒来,脸色惨白,爸爸喂她吃东西,她嘴巴紧闭,眼睛一直流泪。
“我知道你恨我,身体要紧,来喝一点粥。”
不管爸爸怎么劝哄,妈妈就是不吃,也不说话。
爸爸无奈把医生叫过来。
“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很难恢复。”医生扫了眼旁边的爸爸,“有什么事,等养好身体再说。”
医生就是医生,几句话就让我妈开了口。
住了半个月,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回家不要干活,多躺着休息。
我和爸爸高兴着,妈妈突然找护士要了电话报警。
爸爸想阻拦已经晚了。
警察很快过来,妈妈哭着将爸爸家暴的行为如数说出来。
医生护士都唏嘘不已,警察查看了病历单,将爸爸带去警局盘问。
奶奶得知妈妈报警,爸爸被警察抓走,大哭大闹:“你这不是好好的,又没死报什么警,这下好了,志高被他们抓走,以后谁来养家。”
妈妈没理她,回房间,让我帮她收拾衣服,说要跟爸爸离婚。
“你还想跟志高离婚,好啊,离就离,离了我看谁要你这个二手货。”
妈妈气得手指发抖。
奶奶一把拽住我:“你要离婚可以,孩子休想带走。”
妈妈怒了。
“你们夏家不是一直觉得安乐是女孩,不喜欢吗?”
妈妈逼问:“这个婚我必须离,安乐也必须跟着我。”
“你……”奶奶气得捂着胸口,浑身颤抖。
妈妈拉着我刚要去民政局,爸爸却回来了。
妈妈立刻打电话问警局,对方说,爸爸讲是夫妻发生口角,无心的,奶奶和伯伯们都可以作证。
她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脸上尽显失望。
妈妈不死心,又跑去县里上诉,警局让她再交一份验伤证明。
可她的伤已经大好了,医生说再验也定性不了什么。
妈妈执着要验,最后凭着鉴定结果,和我的口述证词,法院审了足足三个月,判了爸爸两个月。
爸爸服刑临走时,恶狠狠的看向我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要是敢起诉离婚,我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夏安乐!”
那一刻,我在妈妈眼里看到了害怕恐慌。
果然,爸爸服刑回来,又将妈妈暴打一顿,我被妈妈护在怀中。
“老子让你报警!”
爸爸抓着妈妈头发往墙上撞:“贱婊子,胆子大了是吧!”
男女力量悬殊,妈妈毫无还手之力。
抱着头苦苦哀求:“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奶奶坐在旁边当看不见。
我上前想阻止,被爸爸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我抱着爸爸大腿:“爸爸,别打妈妈了,我不上学了,我以后会很乖,长大出去打工挣钱都给您,求您了!”
爸爸像听不见,将妈妈往死里打,直到傍晚,他打累了才肯罢手。
我跑去二伯家,喊二伯赶紧将妈妈送去医院。
医生看到我们,眼里诧异,直接喊来护士将妈妈推进手术室。
这次等待手术室外的,只有我。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煎熬,医生下了两次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