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急,指着脖子后,“我真的是你们阎罗要找的人,你看我的脖子后有梅花印记!”
白无常怔愣在原地,“真的有个梅花印记,和阎罗大人所绘一模一样……”
黑无常瞅了一眼,“二弟,这个女人是个信口雌黄的骗子,你可别又上了她的当!”
“若她真是阎罗大人找寻的人,刚才阎罗大人为何没有认出她?”
“分明就是她为了躲避惩罚,偷偷描绘上去的!真恶心,为了活命你可真是不要脸,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不,我真的是浮玉,你们要是不信叫蒋子期来辨认!”
黑无常扯过我的头发,手起刀落,脖子后那层有梅花印记的皮掉落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入脑海,脖子后的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
“敢哄骗小爷,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骗子!”
白无常回过神,舀起一勺热油,从头顶淋下。
地府油锅是红莲业火所烧,热油所过之处身体被焚烧得支离破碎,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疼痛。
我痛得蜷缩作一团。
黑白无常邀功一般将我上刑的画面传送给秀禾,只听到她娇柔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
“哎呀,原本就长得丑,如今被热油烫过,更是没眼看了,好可怕……”
天后抚摸着她的背,“乖女儿,有母后在,谁也伤不了你!”
我挣扎坐起身,朝着留影石伸出手,“母后,母后,我是浮玉,救救我……”
天后勃然大怒,“黑白无常,我让你们好好教训这个骗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什么腌臜玩意,竟然还敢叫我母后?”
黑白无常被斥,脸色很难看。
黑无常掐着我的下巴,白无常拿着铁钳夹住我的舌头,生生拔下。
生不如死的痛席卷全身,我痛得浑身颤抖在地上打滚,口中鲜血不断外溢,空洞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让你乱叫人,再给我们找麻烦,我把你扔进油锅炸熟了喂狗!”
鬼差来来往往,那块带着梅花印记的皮被带了出去。
意识恍惚间,好似听到蒋子期的声音。
“这块皮哪来的?”
众鬼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个鼓起勇气。
“回大人,可能是哪个恶鬼的皮囊……”
“人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她!”
黑白无常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对话,慌乱拖着我想要藏起来。
我无法呼喊,被拖拽间踢翻了一桶热油,烫得黑白无常吱哇乱叫。
房门被嘭地一声踹开,蒋子期快步走进来。
“大,大人……那块皮是她……”
白无常顾不上疼痛,躬身迎上去。
“大人,她就是个罪大恶极的骗子,小心伤了您!”
阎罗挥手,一把推开挡道的白无常。
头发不知被谁揪起,我的头被迫仰起,对上蒋子期沉痛的脸。
“说,这块皮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块皮本就是我的啊,蒋子期,我是浮玉,你一直要找的浮玉!
我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拔她舌头?”
黑无常战战兢兢,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她挑拨天家母女关系,犯了了口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