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你们不是要拍真实吗？那就把这一刻也记录下来。"
"一个医生，在ICU病人和演戏的导演之间，应该选择救治谁？"
摄像机的红点依然亮着，但摄影师的手明显颤抖了。
程远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向苏雨晴。
"你什么意思？"
苏雨晴站起来，"你是说远哥在装病？"
我冷笑："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把戏吧？从我父亲去世那天开始，你们就在演戏了。"
"你......"
"为了拿到投资，为了收购医院，你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就像当初为了策划案，你可以放弃陪我父亲一样。"
苏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时，王奶奶的心跳监护仪突然发出警报声。
"林医生！"护士在里面大喊。
我转身冲进手术室，留下他们在外面继续他们的表演。
没过多久，医院保安过来清场，说是院长下的命令。
我做完手术出来，看见苏雨晴还站在走廊里。
她的眼睛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书安，你真的误会了......"
"够了。"我摘下口罩，"回去告诉程远，不用再演了。我已经让法务部调查了他的资金来源。"
"你知道仁爱医疗为什么一直想收购我们医院吗？"
我看着她，"因为我父亲一直在阻止他们把医院改成高端私立医院的计划。"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苏雨晴愣在原地："不是这样的......远哥他......"
看着眼前令人生厌的脸庞，我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
可程远和苏雨晴却像狗屁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我的情绪已经在爆发边缘，突然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术到——
“滚！停止你们的狗屁记录片！再拍老子就捅了你们。”
可没想到他们却更兴奋了，连忙将摄像机对准了我。
“快快快，这是个难得的好镜头。”
……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监护仪的声音在响。
我坐在值班室里，翻看着父亲的日记。
他工整的字迹里，记录着每一个他治愈的病人。
突然，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林医生，我是仁爱医疗的张总。"
对方开门见山，"程导演的纪录片我们准备追加投资，希望你能配合......"
我直接挂断电话。
没过几分钟，苏雨晴的短信就来了：【他们承诺会把纪录片的收益捐给医院，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感到无比讽刺。
正要回复，护士敲门进来："林医生，程导演在楼下晕倒了，说一定要见您......"
我抬头，看见苏雨晴站在护士身后，眼圈发红："求你了，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站起来，"当初我父亲求你陪他做检查的时候，你怎么不讲面子？"
她咬着嘴唇："我知道错了，但是远哥他真的......"
"够了！"我打断她，"让急诊科的人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