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顾程瑞青梅手持加特林烟花,炸向我孕肚。
肚子上崩开道道血口,翁雪假惺惺地捂住嘴:
“都说烟花威力大,嫂子我只想试试,哪知道你站着让我炸。”
“程瑞哥,你不会心疼嫂子,打骂我吧?”
顾程瑞将她搂在怀里,阴鸷地看向我。
“没看过放烟花?非得挡在前面。”
“滚去再买些,等下去观景台要放,扫兴玩意。”
可刚才明明是翁雪说,放烟花必须要有美美的合照。
顾程瑞宠溺地答应下来,不顾我的安危,强迫我站在对面抓拍。
我黯然神伤,落寞离开。
“还是程瑞哥哥调教的好呀。”
身后传来崇拜声,顾程瑞语带讥刺:
“她爸妈早死透了,要不是我收留她,能活到现在?”
“而且还有个畜牲在我手上呢。”
“为了胎儿着想,你忍着点。”
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医生邵东拿着缝合针。
一针一针地扎进皮肤,将孕肚缝合起来。
他告诫我,这段时间少走动。
不然伤口很容易腐烂化脓。
要是感染了,说不定会造成胎儿畸形。
“怎么不见你家猫咪,我记得你一直都带着的呀?”
我苦涩一笑,父母双亡后。
养了六年的奶球成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精神寄托。
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去哪,
它在哪。
可今天,顾程瑞得知翁雪讨厌猫,百般讨好。
态度强硬地威胁我,绝对不许带奶球出来。
否则就亲手杀掉它。
他向来言出必行,我只好让奶球独自在家中。
离开诊所,寒风刺骨,可都不及我内心悲凉。
我怎么都想不通。
除夕夜,顾程瑞竟为了青梅,不顾我的性命。
手中拎着烟花,呼啸地冷风冻的双腿打颤。
手机嗡嗡震动,顾程瑞打电话过来催促:
“去地府找你爸妈叙旧了?烟花还没买回来?”
我怕动了胎气,忍着怒意道:
“肚子炸裂,去诊所缝合了。”
“别找借口,我让你去干什么的?肚子上有伤,影响你走路?还是影响买烟花了?”
顾程瑞嘀咕着对我的不满。
“我和雪儿已经在观景台了,刚才照片没拍好,你赶紧过来重拍。”
“这是她首次在意义非凡的地方放烟花,别给我出幺蛾子,破坏雪儿美好的憧憬。”
话音刚落,顾程瑞挂断电话。
可我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腻歪地撒娇声。
观景台,在云峰山山顶。
走路上山,最少要一小时。
深夜气温越来越低,更何况山顶上。
而且顾程瑞为了宝贝孩子,特意让我穿了件单薄外套。
“胎儿还小,你穿多了压到他,发育迟缓怎么办?”
“就放个烟花几分钟时间,又不是让你去死,少穿点。”
医生刚嘱托我要少走动,不然伤口发炎是小事。
胎气因此感染,烙下病根,那这辈子都完了。
可想到我要是不去,奶球肯定会被杀害。
我垂眸看向孕肚,强忍着疼痛去了。
拿着烟花来到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