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爷爷铁青着脸。
让我起尸仪式办妥当,不然他饶不了我。
太爷走时说必须在头七当晚成事,时间紧迫。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
隔天大早就带着两个堂兄,把刘光棍堵在家里。
他半点没有把人玩死了的愧疚与害怕。
反而狞笑抓着我的手揩油。
“小丫头片子出落的还挺好,你奶不知道有多喜欢我,怎么,你也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我鸡皮疙瘩起满身。
偏偏两个堂兄跟摆设一样。
只能自己靠蛮力,趁这老流氓不留神时狠狠咬住他的手。
“啊!”
刘光棍立马嚎叫。
我却久久不松口,眨眼嘴里满是血腥味。
直到脑门子被人一拳揍得发蒙,犹如重锤猛击,这才歪倒在地上。
满头冷汗。
“我呸!”
刘光棍举着手上深可见骨的血牙印,神容狰狞用脚踩在我脸上。
“死丫头属狗的?信不信老子像弄死你奶一样弄死你!”
我被他脚底板踩得连呼吸都困难。
鼻涕眼泪还有土渣子汇成一滩,争先恐后往眼鼻喉里反流。
却强撑着发出声音:
“刘仁贵,你在外犯了大事,真以为那帮人永远找不到你?我已经拜托村长老婆给他们打了电话,过不了几天就是你的死期!”
带着刘仁贵去安放奶奶棺材的后院时,家里人无不惊异。
忙问我怎么办到的。
我说自己运气好,一诈这老光棍立马被吓成了软蛋。
就在几个月前。
有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找到了村里。
跟小卖部老板谈话时,恰好被我听到。
那些人正是来找刘仁贵的。
言语间满是痛恨,看起来只要找到了必定会将其千刀万剐。
只可惜小卖部老板没说实话。
拿捏这一点,我劝刘仁贵配合我,给奶奶的尸体牵魂。
然后他在仪式上正大光明假死。
我们全家人都能帮他掩盖。
否则等那伙人找来,他必死无疑。
“真他娘的晦气!”
望着红艳艳的棺材,刘仁贵满脸不耐烦。
我让爸妈好吃好喝供着他,让他在奶奶生前的屋子里住下来。
起先刘仁贵还满是抗拒。
说那是死人房间,阴气重。
但我将那间房布置得暖和又舒适,他就满心欢喜住下了。
期间我紧锣密鼓筹备起尸事宜。
其中很多不懂,去请示太爷,他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张守田。
那是我们村最长寿的老人,足有一百二十岁,十分德高望重。
于是我去把他请来。
他说给不愿下葬的死人强行起尸有项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必须在逝者死亡的地点办仪式,并给了我一炷香。
如果我的香无论如何都点不着,说明那个地方就是奶奶最后的死亡现场。
我听他意味深长的口吻有点懵。
难道奶奶不是在刘光棍家死的?
距离奶奶头七只剩下三天,可我去了刘光棍家好些次,次次都能把香点燃。
那炷香很快就只剩底部。
张爷爷看了摇头,说我只剩下两次机会。
如果找不到奶奶的第一死亡地点,起尸不成,奶奶必定成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