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小姐了,我喜欢这样的小姐,尤其是刚刚小姐用凳子打人的样子,真厉害!红袖说起刚才,脸兴奋的泛着红晕,笑容纯真,顾畔之忍不住失笑,还以为她会害怕呢,没想到她还这么兴奋。
可是小姐,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红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身子微颤着,显然对那夫人极为忌惮
顾畔之神色静寂,那握着木梳的手紧了些,淡声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来的话哼。那一声哼,泄露了她那些许冷冽的味道,对于顾梨珞说的那句话,她依旧耿耿于怀,抿了抿唇角掩去那一丝凌厉,细细的帮红袖梳弄起头发来。
无意识中瞄了一眼铜镜中的影子,神色一怔,这女人极美,三千墨黑青丝用一只七窍玲珑簪子浅浅绾起,深黑色的眸子流转之间带着几分妖媚,唇色水艳,一笑一颦之间,似魅惑人心般,这样的容貌
夜色渐渐深了,二更时分依旧没什么动静,顾畔之便打发红袖去睡了,她躺着床上抚摸眉心缓解着脑袋的疼意,慢慢的也进入了浅眠,月色静谧,一个黑影飞檐走壁悄声潜伏在窗前,戳破那纸窗向房内吹了一缕迷烟,半响之后,这才从窗子翻身而入,借着月色细看床上那昏迷过去的顾畔之,直接将人抱起扛着在肩膀上走人,却忽略了那紧闭双眼的人手指之间泛着的一丝厉芒!
砰的一声,一个重物进水中,砸出不少浪花,清水河畔边,一道白影独立那琼花树下,夜色静寂,水流潺潺之声隐约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琼花盛开的清香味道,听闻那一阵浪花之声才凝神看去,周遭的气息顿起波澜,夏景榕眸色微怔,手指动了动,周遭的sāo 动便又恢复了平静,远处一女子站在河边似那水中女鬼,头发凌乱着,一黑衣男子身子僵直的躺在一旁,神色惊恐,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顾畔之手持着银钗,这是她挽发之物,慎而细之的将他另外一只手筋挑断了,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这让她极为迷恋,眼底泛着暗黑的光,银钗尖锐的一端一遍又一遍的从他喉咙处划过,一浅一深,离那咽喉管的位置,差之毫厘,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之时!
说吧,谁派你来的?顾畔之细声问,这人半夜用迷烟将她擒于此打算悄声无息的杀了她,见她美貌起色心意yù 强于她,正当他要扒下她裤子的时候,顾畔之趁其不备便用那金钗直接chā 入他檀中xué 的位置,针入半寸令其陷入短暂的昏迷,随后便用那金钗将他四肢脚筋挑断,如此,他也不能伤害到他了。
她那奇葩师兄对中医银针之术钻研极深,银针刺入某一处能造成什么样的效果,他一一清楚的很,可怜她成了实验对象,后被她用乙醚直接迷晕绑到解剖台上,才算报了仇,不过她因此也暗习了这项技能。
不说,我就先割断你的喉咙,再将你尸沉小河咯。声音细腻柔软,低语缠绵,但听在黑衣男子耳中却极为惊悚,想要大喊,喉咙处却被那尖针划来划去,实在连哼哼也不敢啊!
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说的!那黑衣人咬牙说着这话,四肢筋脉都被挑断,他已成了废人没有了利用价值,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顾畔之听言偏了偏头,勾起唇角,眼底光芒暗动,细声道:是吗?也对,反正那你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过你可以选择死法,你是想被淹死呢,还是割喉?又或者让你全身血yè 流尽而死?
皎洁的月光之下,她微蹙着眉头,像是在认真考虑这几种死法,金钗对比手术刀而言,实在相差太多,瞧瞧他喉咙处那参差不齐的伤口,实在有辱她的名声,那黑衣人身子动弹不得,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下身一抖,竟有异物排出,那尿味并未让她偏过脸去,反而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说:忘了说一声,我对尸体的兴趣比较大一些,所以,你说不说也没关系,将你的尸体剖开之后,我也能查到你曾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还有接触过什么人?
那故意压低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不止这黑衣人,隔着一段距离无意偷听的夏景容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这威胁人的话说来风淡云清,最残忍的话却用如此柔美的声音说来,这种感觉极为诡异,故此,就算他看不到她的脸的,但对她的声音记忆深刻。
我我说,是是太子!
太子让你来杀我?那太子之前不是说事情到此为止了吗?如今怎么又派人来暗杀她?难不成这具身子与那太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那人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是,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黑衣人在这连番恐吓之下精神已濒临崩溃!这个女人比魔鬼还更可怕!
顾畔之缓身站了起来,怜悯似的俯视着他,静寂夜色之下,那一身的白影似蒙了一层轻纱,墨发随风飘扬着,那绝美的脸绽放着纯美的笑靥,她启唇柔声道:忘了告诉你,我这人一向很记仇,你差点强了我,甚至杀了我,所以,你这条命由我终结,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最干净利落的死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