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的喧嚣瞬间凝固，大家纷纷转头看向我。
我一眼看到了坐在正中的分明就是前女友方之瑶和那日的油腻男叶泽城。
方之瑶眉头紧锁，一下将我推出包厢：“乔彦琛，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为何还是对我纠缠不清，跟踪我到这里？”
几个月不见，方之瑶大变样，如今穿着带有各种logo的名牌衣服，举手投足一派富家太太的模样。
叶泽城眼中闪过不怀好意，高声朝着我们吆喝。
“瑶瑶，你们偷偷说什么呢？”
“说起来，乔彦琛可是我们学校当年有名的才子！既然来了，就一起参加一下我们的校友会吧！”
回家后我曾找人调查过叶泽城，他原来跟我方之瑶都是一个学校的，只是上学那会长得磕碜，这些年发福秃顶更加没眼看。
难怪我当时看到他，没有认出来！
在学校时他心仪方之瑶，奈何方之瑶钟情于我，他就联合其他同学一起欺负我。
冬日的被褥被泼了水，夜晚上个卫生间被锁在宿舍外面，夏日的水杯被撒了盐……
直到我搬出宿舍，情况才渐渐好起来。
“相遇就是缘分，乔彦琛，就算你只是个服务员，但我们大家不会瞧不起你的！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赶快过来坐！”
叶泽城自以为亲和，特意在“服务员”三个字咬了重音。
还有狗腿子上前挡住了门，我自知走不脱，找了空凳子坐下。
身边坐着的同学上下打量我片刻，嫌恶地将凳子往远处挪了挪。
包厢中又恢复了热闹。
“刚才大家自我介绍来着，说到哪了？继续继续。”
当介绍到我这边的时候，叶泽城揽着方之瑶指着我，笑得前俯后仰。
“跳过跳过，乔彦琛这一身行头一眼就知道做什么的。别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下一个下一个。”
他们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就像当年在班里，我被人欺负，他们也习以为常一样。
“服务员，来，给我把杯子满上。”
旁边的人推了我一把，“叫你呢？今天这顿可是叶大少请客，还不赶紧把金主伺候好了！”
我无动于衷，径直拿起筷子。
“算了，乔彦琛天天在这工作，还没有坐着吃过一顿饭吧？”
“快尝尝，说不定这辈子你也就这一次机会，坐在如此豪华的地方享用午餐！”
我不动声色看着他装逼。
叶泽城以胜利者的姿势示意方之瑶口对口喂了他一颗葡萄，居高临下。
“乔彦琛，有对象了吗？”
场中众人都知道当年我和方之瑶的事，如今支着耳朵看我笑话。
叶泽城撇了撇嘴，不怀好意：“没有也很正常，你在会所当服务员，自然眼高于顶，不过话说那些富婆手段繁多，是不是也没那么好伺候？”
坐在右侧不足一米五的矮胖女人，将咸猪手搭在我的肩膀，色眯眯盯着我。
“同学一场的份上，要不你跟我？我保证比那些富婆温柔，不会给你上快乐钢丝球！”
我攥了攥拳头，不动声色甩开她的咸猪手。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