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长姐为了息事宁人,硬是在事后被老夫人罚在祖宗祠堂水米不进的跪了正正三天,伤了身子骨。
老夫人说着便要往外走。
“慢着,我是不是不洁之身,自有办法可以验个清楚,就算是闹到御前我也是不怕的,只不过婆母这样闹一通,这侯府的名声可是保不住了。”
老夫人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去林府闹一通,听我这样讲更是心虚的站在了原地。
“侯爷做完根本没有宿在我房中,而是去了罪臣之女林如霜的房里,当初侯爷以军功赎回林如霜时便惹得先皇不满,如今新皇刚刚登基,婆母是想旧事重提,让侯爷失了圣心啊。”
这个老夫人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将沈熠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重要。
如今她被我捏住了痛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桂嬷嬷见状就要帮她主子出气:“可这没有落红的元帕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我冷笑一声:“昨天侯爷根本没有宿在我房中,若是这帕子见了血,那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不过,不就是一滴血吗,这有何难。”
说完我抓起桂嬷嬷的手,用发簪在她手指上扎出一个血窟窿,在帕子上滴了几下。
桂嬷嬷顿时痛的哇哇大叫。
鲜红的血液在白色的帕子上晕开,好像白雪中盛开的红梅一般绚烂。
桂嬷嬷顿时鬼哭狼嚎道:“老夫人救命啊,夫人这是要杀了老奴啊。”
婆母顿时被气的脸色铁青。
“你,你,你真是大胆。”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婆母,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侯府好啊,您也说了我和侯爷是皇上赐婚,若是让皇上知道大婚之日,侯爷抛弃发妻去照顾一个戴罪之身的妾室,往轻了说侯爷是宠妾灭妻,往重了说侯爷可是违抗圣令,藐视君上啊。”
老夫人听完之后似乎是转过这个弯了,她脸上一阵发白。
我见状又冲那嬷嬷甜甜一笑:“桂嬷嬷,您是婆母身边的心腹,和侯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为了侯府好的事,用您两滴血,您不会记仇往外说吧。”
老夫人闻言,一双眸子射出两道锐利的光来,带着震慑射到桂嬷嬷身上。
嬷嬷听完之后,立刻跪倒在地,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着。
“老奴的命都是侯府给的,莫说是两滴血,就算是要了老奴的脑袋,老奴也是甘之如饴。”
我欣赏的看着她道:“桂嬷嬷的忠心天地可鉴,真要到那关头的时候,我自然会记得来取嬷嬷的人头。”
桂嬷嬷听完,白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老夫人见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不中用的东西,把她带下去,还有今天这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拔了她的舌头。”
众人都低头称是。
大堂上的气氛一瞬间凝固,刘嬷嬷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大好的日子,咱们不提那些打啊,杀的,老夫人操劳了半辈子,这马上就能喝上新媳妇敬的茶了,应该高兴才是。”
老夫人闻言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看到下人端来的那杯滚烫的茶,我便知道前世长姐回门时为何满手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