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孙心切的奶奶,开始四处抓老鼠。
今年地里收成不好,奶奶花了三天,才抓到二十只老鼠,其中也不乏一些从臭水沟抓来的,满身脓疮半死不活的老鼠,我看到这些老鼠,一阵恶心的感觉漫上心头,于是劝奶奶道:“奶奶,这些老鼠看起来都病恹恹的,估计身上都带着病菌,还是不要给弟弟用了吧!”
可奶奶不仅没听我的,反而拿起一旁的洗衣棍狠狠的打在我身上。
“你个死丫头片子,净说些晦气话,给我滚出去,跪着去。”
按照奶奶的话,就是大火一烧什么病毒都干净了。
我隔着窗子,看着耀祖坐在温暖的炕上吃着棒棒糖。
而奶奶抓着那些老鼠,活生生的将那些老鼠剥了皮,老鼠的惨叫传进我的耳朵里,只让我觉得浑身冰凉。
最后奶奶用那二十只老鼠练出来这一小罐老鼠油。
在临睡觉前,她把老鼠油涂在了弟弟的手指上。
我趁他们睡着后,才敢进屋。
那时候我已经被冻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进屋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一只大老鼠此时正趴在弟弟的手边,一点点的啃噬着弟手指上的冻疮。
那老鼠看起来有猫那么大,听到动静,老鼠扭过头来看向我,它的眼睛透着绿莹莹的光,我想尖叫,可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随后我便倒在了房间的墙角处。
我捧着这灌老鼠油,一路走到村里的小广场这边,村里的女人不多,小广场这边都是些穷苦的老光棍站在这里,见我过来,几双眼睛直直的落在我身上。
“这妮子今年是不是能嫁人了?”
“是啊,不过我早就听说了她奶奶要把她嫁给王二瘸子呢!”
“王二瘸子?那条瘸腿也能玩女人?”
“听说,王二瘸子拿了六万六的彩礼!”
那些男人猥琐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伸出手,将那罐老鼠油露出来。
现在的我只想卖了这老鼠油然后赶紧回去。
那些男人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其中一个人挤眉弄眼的看向我:“小翠?卖的什么啊?”
“是冻疮膏,抹了可以治疗冻疮的。”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却猥琐的笑了笑:
“你今天晚上来我家,我就买下来!”
他说完这话后,其他男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蜷缩着冻僵的脚趾,局促的站在原地,这时一个穿着破旧灰袍满头白发的老人向我走来。
他手里拿着罗盘,白发高高竖起,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我们村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罐子上,手中的罗盘突然疯狂大转。
那双苍老的眸子看着我,声音沙哑的缓缓开口:
“姑娘,这可是大凶之物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老鼠炼出来的油吧?”
我一时间被他哄住,随后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老鼠本来就没过上肥年,还被人生生剥了皮,虐杀致死,估计你们家要出大事啊!”
老人的语气十分沉重,而我也在震惊,他居然知道这些老鼠是被活生生拨了皮的。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似乎要将我完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