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很小的要求,你们一定会同意的。”
周时景还要再说,被周母拦了下来。
周母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是整个周家都是从她父母手上起来的,如今的孩子也都随了她的姓。因此,有时候她说的话,比周父还要管用。
周母看着这个早已陌生的女儿,心头不由泛起一阵酸涩:
“只要你肯替娇娇去,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原来这么多年,她苦苦寻求的亲情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周时薇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周娇娇成功被人救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抽泣声和安慰声:
一向不苟言笑的周父也在送完了宾客后,急匆匆往周娇娇的卧室赶去,脸上全是对最心爱的小女儿的疼惜。
就连在拐角处撞上了周时薇也没有多看一眼。
周时薇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很快,脚踝也肿了起来。
夜间的风吹得周时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时薇,你还好吧?”
宋庭安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伸出手要来扶她。
凑过来的时候,周时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
是来自周娇娇的。
原本周时薇是最喜欢栀子花的。
所以,宋庭安总是会费尽心思搜罗各色各样个栀子花有关的东西送她。
可这些东西在回家周家不久,就都被周娇娇用各种借口打碎了。
周时薇气得要去找周娇娇理论,却被宋庭安拦住:
“娇娇也不是故意的。说到底,那些东西不过是些小玩意,你要是喜欢,我再送你其他的就好了。”
可周时薇却再也没收到过来自宋庭安的任何东西。
倒是周娇娇,不久前还拿着一瓶栀子味的香水在她面前炫耀:
“周时薇,你可真是没用!家里人不要你,现在连你未婚夫也不要你了!”
周时薇心口一滞,往后退了一步,自己勉强站了起来。
宋庭安的手落了空,面上也有些不好看:
“时薇,我知道你为了替娇娇去陆家的事不高兴。可我都已经答应娶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娇娇是你的妹妹,你帮帮她又怎么了?何必这么心胸狭窄呢?”
周时薇只觉得心头郁气难消,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
“被逼着当成替罪羔羊送去陆家受罚,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吗?”
闻言,宋庭安也不由得拔高声音:
“娇娇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只是让你去一趟陆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没什么大不了,周娇娇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宋庭安终于哑了口,只是面色更难看了:
“你既然这般无理取闹,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周时薇是一个人回的房间。
说是房间,但其实,她住得连佣人房都不如。
和周娇娇那间宽敞明亮的公主房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面都是水泥墙,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由于距离厕所太远,她每次晚上要上厕所,都需要提着手电筒,提心吊胆地走过一条长长的连路灯都没有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