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的同时,还不忘可怜巴巴的看向萧绫,仿佛她口中的别人就是我。
水灵灵的眼眸,看的萧绫皱起眉头,他冷漠得盯向我。
“若是雪儿的孩子出了半分差池,朕一定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他的话就像针刺一般,句句戳中我的心窝。
可他又何曾记得,曾经我也为他诞育一子。
那时,我拖着刚产子后的身体,抱着高烧不退的婴儿在雨中求医。
可宫中太医全都不在,我眼睁睁看着那孩子,不治而死。
我多希望死的人是我。
等这件事传到他的耳边,我的孩子已经尸骨冰凉,换来的却不过是他在宴席上刺耳的嘲笑声。
“谁知道她生下的贱种是谁的?死了又如何。”
那一刻,我真的心死如灰了。
萧绫见我低眉乖顺,便转身温柔地抚摸着宋雪儿肚子。
他们坐在床榻上,幸福的犹如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
而我跪在石地上,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日落西山,我知道时间不多了,终于忍不住抬眸请求:“皇上,贱妾想请旨出宫回家,亥时之前定会回宫伺候贵妃安胎。”
话落,宋雪儿突然拧眉。
她虚弱地靠在萧绫怀中,神色疼痛地扶上他的肩膀娇喊。
“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
萧绫一听,急忙将她扶躺在床上,焦急地冲门外大喊太医。
又看到我还在跪地请旨,他怒气上头破口大骂:“贵妃身体抱恙,你不想着替她安胎养身子,还想出宫去看那个晦气的贱种!”
“还不滚出去请太医过来,替贵妃安胎!”
看着他替宋雪儿惊慌失措的神情,我的眼前再次浮现他那天嘲讽的笑容。
最后的挂念也被他打碎了。
我含着泪水抬头看着他,他的俊容依旧,可他的心却再没有从前那般爱我。
他爱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我,也包括那个刚出世还未睁眼的孩子。
到了如今,我就连再看那孩子牌位的机会都没了。
我自嘲的珉着嘴唇,抬眸间眼眶早已湿润。
见我红了眼眶,萧绫好似慌了神。
可只是一瞬间,他又很快冷漠下来,像是看透我伪装般再次催促。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
我俯身叩首,应声冒雨跑去太医院请太医。
到了太医院门口,许宣见我一身淋雨,连忙找来干净披风替我披上。
“你身子弱些,别再着了凉。”
他没有多问什么,带着药箱便赶去了永寿宫。
等我再赶回宫中,塌上只有宋雪儿一人。
她扬着笑容看着我,手底下还不忘招我过去。
我跪在她榻前,任由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她似笑非笑的低声开口。
“你知不知道,在你刚才冒雨替本宫求医时,皇上还同本宫行了房事?”
“本宫的小腹里面,装满的可全都是皇上对本宫的爱啊。”
她的话让我瞬间胃里难受,恶心的感觉迫使我想抽回手,可她却死死地攥着不放。
她双眸厌弃地看着我,奢华的护甲刺破我的手心,任由鲜血渗透她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