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我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我的辩护律师也愣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
“请家属不要谈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公诉人冷笑:“不,这怎么能算与本案无关呢?”
“死者周越泽,本就是凌珍小姐的未婚夫啊。”
公诉人飞快拿出一系列证据。
“法官大人,凌珍小姐一出生就和周家继承人周越泽先生定了娃娃亲。”
“但只因为凌绘开玩笑地说了句喜欢周先生,凌珍小姐便忍痛分了手,把未婚夫让给了姐姐。”
他拿出的证据视频里,每一条开头都会说,“我是凌珍,今天是和我的爱人周越泽在一起的第xx天。”
内容都是他们或打情骂俏,或互诉衷肠。
而结尾都是他们互相对视,满眼爱意。
自然,这些视频都是未公开的。
“所以说凶手是凌珍小姐这点根本就不成立,凌珍小姐深爱着周先生,她怎么可能伤害他!”
“反而是凌绘这个姐姐,在得知未婚夫对妹妹才是真爱的时候,极度缺爱的姐姐,会不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众人满脸愤怒,大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特别是坐在旁听席的凌珍,脸色惨白,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而我傻傻愣住,不可置信。
不可能,和周越泽定娃娃亲的明明是我。
从十岁那年我被接回家的时候,十二岁的周越泽就只跟我玩,根本不理凌珍。
随着后面长大,他几乎是一有空就跟我在一起。
有时候我谈到凌珍他还一脸厌恶,说那种刁蛮的女生不配当我妹妹,更不配跟我长得一样。
但看这个视频的拍摄时期,明显就是十八岁,我们感情正浓的时候。
所以我最爱的人,在我最想嫁给他的年纪,和我的亲妹妹在一起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我猛地抬头。
“为什么?”
我死死看向凌珍。
“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你为什么要撞死他,为什么!”
我只有周越泽了,为什么她都还是要抢走,甚至连命都没放过。
自从我十岁回到家,这位和我长的一样的妹妹就什么都要和我抢。
爸妈一旦把目光放我身上一点,凌珍就要哭闹,说爸妈只要姐姐不要她。
可明明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她的。
她住楼上最大位置最好的主卧室,而我住地下室的保姆间。
她穿上万块最新款的公主裙,而我只有拼夕夕二十一件的T恤。
后来我努力学习,考上了状元。
而她转头就跟爸妈撒娇,要将我的志愿改成三流大学。
即使这样,我都没跟她红过一次脸。
因为我觉得爸妈不短我吃穿,偶尔还背着凌珍给我买礼物,这是爱我。
奶奶虽然看不惯我,但也没有像对凌珍那样抽我血,也是爱我。
最最重要的是周越泽。
他虽然和凌珍一个大学,但一有空就来找我,经常夸我漂亮懂事,情绪和安全感都给的很足,这也是爱我。
有那么多人爱我,我应该感到知足。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爸妈大肆找回我,是知道凌珍顽劣,想在她闯出弥天大祸之前给她找一个替死鬼。
他们施舍一点爱,来栓住这个替死鬼。
周越泽也是。
为了将替死鬼栓得更牢,他十年如一日地上演着爱我如命的戏码。
甚至还为了防止替死鬼不听话,所有人从第一天就开始下套收集证据了。
但他们忘了,我是被拐卖进了非法研究人 体的实验室。
从两岁到十岁,经过八年非人的折磨,我的大脑被改成了超级计算机。
而我的右眼是一个高清摄像头。
只需要把能源集中在一处,摄像头所记录下的内容就能通过网络播放在在座所有人的电子屏幕上了。
我隐瞒了十三年的秘密,在这一刻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