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雪崩,将我和老公的白月光苏宁雨埋在一起。
命悬一线之际,我听见儿子哭喊着要救他的苏妈妈。
就连老公也跟着喊道:“先救她!她有幽闭恐惧症!”
我努力的抬眼看向满心满眼都是苏宁雨的老公和儿子,心终于死了,五年的时间我还是没捂热他们的心。
“可是这位女士已经出现窒息情况了!”
话落,老公只是撇了我一眼,按住我想要求救的手。
“不要紧,我是她老公,出了事我负责,你们先救另外一个人。”
这一刻我终于对这父子俩彻底死心,醒来后向公司发送了确认出国进修的消息。
……
“苏妈妈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我是被吵醒的。
睁开眼,儿子拉着苏宁雨的手小心的帮她吹着手上指甲盖般大小的伤口。
而我为了裴明朗求来的平安符此刻也挂在苏宁雨的脖子上。
裴明朗攥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柔情。
“阿雨,快些好起来吧。”
我按在床边的手慕然收紧,。
鼻子酸涩的厉害。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记得在手冻的麻木险些呼吸不过来时终于被救了出来。
但父子俩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结婚五年,在他心里我还是比不过苏宁雨,就连儿子都更喜欢她。
想到这,我终于决定放弃了。
想起雪崩时父子俩不约而同的选择救苏宁雨,甚至不顾我窒息的风险。
若不是我命大挺了过来,或许我早就死在了那场大雪里。
直到我自己按了呼叫铃,父子俩才终于发觉我醒了。
裴明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觉。
但裴慕雨毕竟年纪小,掩盖不住情绪,撇撇嘴,“妈妈你怎么醒的这么快。”
那意思俨然是我打扰到他和他的苏妈妈的相处。
嫌弃的眼神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好在,很快我就不会在打扰他们了。
护士看了一眼我,眼里满是不悦。
“你家里人呢,怎么这么不负责,你情况这么危险连个陪护都没有吗?”
我苦笑一声。
“或许我在他们心中压根不重要吧。”
裴明朗有些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才终于站到我床边,“护士你先看看隔壁床病人吧。”
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她什么人?”
裴明朗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指了指我,“我是她丈夫,但隔壁床病人情况真的很不好。”
护士白了他一眼,“隔壁床只是小擦伤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老婆被埋的太久了险些醒不过来。”
裴明朗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我想我大约是看错了。
裴慕雨从书包掏出一个布娃娃放在苏宁雨怀里。
那个娃娃可是裴慕雨的宝贝,晚上睡觉从不离身,就连我都触碰不得。
但现在他却主动将娃娃递到苏宁雨怀里。
“苏妈妈,你抱着它,娃娃肯定会保护苏妈妈快点好起来的。”
苏宁雨笑着将裴慕雨抱在怀里,低头亲在他的脸上。
我刚想伸手阻止。
要知道裴慕雨自小便有极其严重洁癖。
自懂事起就极其排斥我的接触。
我按下伸出的手,笑的满是苦涩,也是那毕竟是他最爱的苏妈妈又怎么能和我一样呢。
而裴明朗就站在一旁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们两。
俨然是一副温馨的三口之家。
我苦笑一声终于不再犹豫将确认出国进修的消息发了出去,不止如此我还向有关部门申请了移民,这辈子最好就不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