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苏晓蓉第一个站出来质疑,明嘲暗讽,“你那不是救人,是杀人吧。”
“闭嘴!吃着医堂的饭的草包,没资格跟我说话。”
苏绵狠狠瞪向苏晓蓉,把她吓得一哆嗦,继而道:“我若是治不好她,任由你们处置,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说完不等刘村医答应,苏绵几步上前,强硬地抢过小布包准备救人。
被抢了包的刘村医还想说话,就有几个村民围上来拦住他,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刘老头算了吧。”
“还说风凉话!敢情被抢的不是你们!”刘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是拿苏绵没办法。
此时,苏绵打开小布包,用里面自带的火折子把针消毒后,扎进孙氏耳穴上,另一只手徐徐**附近穴位,如此反复操作几次,针灸不同穴位。
周围落针可闻,众人屏息而待。
终于,孙氏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村民额手称庆,“没想到孙家媳妇还有这个本事。”
“这不可能......”
本准备看戏的苏晓蓉,见孙氏醒了,一怔,她从不知苏绵会医术,更没听孙氏提起过,眸中充满一丝狠劲,瞪着苏绵质问,“你肯定是偷学了我们家的医术!你这个小偷!”
“小偷?你爹那点破医术我还瞧不上呢。”苏绵反讽回去,顺便将针装进小布包里还给刘村医。
“你……”
“孙氏呢?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院子外面闯进来几个衙役,打断了苏晓蓉的话。
“各位差爷民妇从未犯事,凭何抓我?”刚醒过来的孙氏,听到衙役找她,瞬间慌了神,连连惊呼。
“凭何?”领头的衙役一脸严肃,揪住她的双手冷声道:“李秀才独子因食用你的馒头中毒身亡,现如今证据确凿!还想狡辩!”
“什么?”孙氏瞠目结舌,大声喊叫。
“差人,我冤枉啊!”
“冤不冤,到县衙再说吧!”衙役们架着孙氏一前一后出了院门,留下议论纷纷的村民。
苏绵不明所以,仔细回想越发觉得蹊跷,立即跟上去。
平日孙氏虽然虐待她,但心肠绝不至于歹毒到加害一个孩子。
她前脚刚离开,苏晓蓉后脚便跟了上去。
刚到县衙,苏绵就听见孙氏喊冤,“县太老爷,民妇冤枉啊!李家崽子跟民妇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去害他!”
“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李秀才哽咽着,时不时抬手腕胡乱擦拭眼泪,伤心欲绝,“大人明鉴,孙氏平日就虐打儿媳成性,定是看自家儿媳生不出娃,就对我家独子下毒。”
苏晓蓉看着躺在县衙中间的孩子,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嘴角还残留白沫,很明显是中毒!
“此言差矣,在下也吃了同样的饭菜,为何没事?”
清朗温润的男声,打断了苏绵的思绪,闻声而看,一身墨黑长衫屹立在旁。
苏绵一怔,万万没想到,原主的‘丈夫’竟有清风朗月之姿,明眸皓齿之颜!
也难怪,被苏晓蓉如此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