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夜莺会所。
曲老太一行人抵达门口。
就见里面笙歌艳舞,尽是糜烂风情。
报上家门,曲老太就迫不及待等人引领入内。
曲凝烟木然地走在人后,呆呆望着夜色霓虹,不知道想什么。
这时,曲家众人远远见到身穿貂皮大衣,打扮土气奢豪的壮汉前来。
他身边,一群人前倨后恭,排场浩大。
都有些不敢认,这还是先前,那贫贱穷酸的黄家小卒?
心里才嘀咕几声。
就见黄博海走到近前,扬起下巴,不屑哂道:
“曲家老太太,是你说要送我大礼?”
“我人也来了,礼物呢?”
曲江闻言,赶紧一脸谄媚的笑容,上前恭维道:
“黄老大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我早就说了,您**,迟早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这不,为表我们曲家当年有眼不识泰山的歉意,特意把曲凝烟送来,任您处置。”
随即,一把将曲凝烟拉到前面,欲推向黄博海。
黄博海闻言,略带讶异。
不过很快,面露冷笑。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指着曲江的鼻子,嗤道:
“我当年追求曲凝烟,不正是你曲江嫌我穷,率先反对。”
“你还带头羞辱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现在看我发达了,又变脸献姐来讨好我?真够**。”
曲江脸色几变,难堪赔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初都怪我有眼无珠,没能识出您的英雄气概。”
“而今黄老大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望别跟我一般见识。”
黄博海一听,笑了。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只是,你说不计较我便不计较?”
“你敢做我的主?”
耳听他的话越来越危险,曲江不由胆战心惊。
刚要迭声解释,黄博海骤然冷下脸,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样的小人。”
“当我在曲家,任你们百般羞辱,我黄博海就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现在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正好!”
一声怒吼,黄博海对着身边心腹虞辉狠狠下令。
“给我把他拖出去,喂狗!”
“不要啊!”
曲江闻言,不禁骇然变色,瘫倒在地。
求生欲使他连哭带嚎的求饶。
“黄老大您行行好,我当初真不知道您会发达,是我没脸没皮,我不该阿谀奉承,献姐求荣。”
“您饶了我吧,把我当个屁放了。”
“我今后一定感激您大恩大德,见了您我绕道走……”
可是,没用!
黄博海不耐一挥手,虞辉带人狰狞一笑。
“没听到老大说什么吗?带走!”
登时几个壮汉凶狠上前,像提着小鸡似的抓住曲江。
任他求饶叫骂,无济于事。
原地,徒留曲老太傻站在那,老脸满是惊恐。
她心里惧怕不已,哪敢上前阻拦。
眼看着曲江被关进狗笼子,一阵凄厉的嘶嚎,当场惨死。
苍老的身躯不断颤抖。
曲老太后悔莫及。
更怨恨瞎出主意害惨她和曲江的曲志勇。
然而黄博海还冷笑着伫立眼前,家族危机迫使她继续硬着头皮开口。
颤巍巍上前,曲老太脸色苍白,讨好地道:
“黄老大,当年都是曲江自作主张,得罪于你。”
“我曲家上下,也是受他蒙蔽,实际在你走后,我们都后悔不已。”
“我们已经深深明白当初的错误,请您原谅曲家,平息怒火。”
“而曲凝烟,我是瞎了眼才让她嫁给肖云那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这次带她上门,是真心希望她能来弥补你。”
“同时,也望你得了凝烟,能庇佑曲家。”
“因为曲家即将大祸临头,放眼上京,只能仰仗黄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