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毫不客气地道:「谢时清,你发什么疯?」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将我盯出一个洞来。
我抬头看着他,他眼睛里的占有欲倾泻而出,叫我想忽视都难。
我想,是这三年的追逐,叫他虽不喜我,却对我有着这样的占有欲。
「谢时清,我是追了你三年,可你我之间并未定下什么婚约。」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且我以后终归要嫁人。」
「你莫要如同今日一样,再发这样的疯。」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去,不想再与他过多周旋。
然,他黑沉的脸色变得更加冷硬起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便亲了下来。
我被他这一番操作搞得措手不及,被他亲了嘴唇,我心中更是又羞又恼。
要知道未婚男女这般行径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一把推开他,眼眶霎时红了。
他见我如此,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嫣然,我......」
未等他将话说完,我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没有躲。
他的面容俊俏,这一巴掌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炫目的红痕。
「嫣然,我会叫母亲择日上门与令堂议亲。」
他没有一丝生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惊,想起那日一怒之下喂给他的情蛊。
莫非这蛊生了效。
我心中疑窦顿生,问他,「你从何时开始爱慕我?」
「我不知。」
好一个不知。
那老乞儿竟不是骗子。
马球会上谢时清对我言听计从,还为我赢得了最终的彩头。
这件事在京城又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众人皆道那光风霁月的谢三公子为何转了性子。
可唯有我知道,他是中了苗疆情蛊。
从前喜欢的人对我动了心,我却高兴不起来。
他如今待我与从前截然不同。
会在意我与别的男子接触,会为我赢下我想要的彩头。
还会主动提及与我议亲之事。
从前我只以为他天生冷情,不想他也有这般贴心的时候。
想来,若是没有这蛊毒,他会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如此。
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心中万千思绪,却没有一丁点女儿家的欣喜。
冷静一晚,我决定再去找那老乞儿,问问此蛊可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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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月老庙,我又见到了顾回。
「你竟也来此处,可是有心仪的姑娘。」
我笑着看向他,他也回以微笑。
「我早就有心仪的姑娘,十三岁时便有了。只是那姑娘不知。」
「原来如此。」
我礼貌回话。
我与顾回虽小时候熟识,可如今五年过去,再加上男女大防,我也不便再与他过多寒暄。
说着便要告辞。
他却叫住了我。
「嫣然,听说月老庙前的鸳鸯树很灵验,你可在上面挂过什么祈愿?」
我转头看向他身后的鸳鸯树,我挂过的。
只是不够灵验,我如今倒想若是能将它取下就好。
「我挂过的,只是这姻缘或许得二人同心,才可得灵验呢。」
「原是如此,那我今日也不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