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脚步凌乱,沈若彤委屈地想拉着我解释,被愠怒的向成白阻止了:
“别管她,我就是太宠她了,娇气蛮横,只会耍性子威胁人,你跟上去只会被她欺负。”
我以为我和向成白这么多年感情,总比和他交往过一年的沈若彤重要,然而不是。
他根本不懂我,他不了解我的心情,只觉得我是故意给沈若彤难堪,觉得我误会他们的关系,他怕我伤害沈若彤。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相信我。
我多年的付出与爱,似乎都成了笑话。
即使我再怎么细致妥帖,依旧比不上沈若彤的一句话。
离开酒吧的路上,我的胃像被灼烧一样地泛疼,浑身发烫,皮肤发痒,呼吸沉重,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迷迷糊糊中,我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向成白发来的。
“今天你太不懂事了,若彤刚回来,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接待她?”
“我希望你能给她道歉,不要再冒犯她。”
我苦笑一声,无力地蹲在路旁边。
他只在乎沈若彤心情好不好,一点也没有关心我的过敏情况。
此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是我的上司闻总监。
她担忧地扶起我,见我状态不好,急得带了哭腔,还是旁边的男人提醒去医院才回神。
上车时我已经有些呼吸不畅,浑身痒得发疼,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等我第二天醒来时,眼前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头发凌乱,衣服也皱了,眼下有些黑青:
“你醒了,输液还没结束,闻总监马上回来。”
他和我有三米远的距离,保证不冒犯到我的同时还能看着我的输液情况。
闻总监很快来了,男人微微欠身离开。
总监感慨:“要不是碰到我和宁总,你昨天可要受罪了!”
我的过敏来得猛烈,幸亏遇到了应酬到很晚的宁总。
总监刚刚查出怀孕,不能太过辛苦,昨天本是和宁总谈休产假的事情,没想到意外救了我,她被宁总劝回家睡一会儿,宁总自己守了我一整晚。
我想着那个高大俊郎的男人,没想到他就是我们那个新上任的宁总。
远比我们想象的年轻许多。
一夜过后,我的手机安安静静。
他昨天也没有回家。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出院后我回了同居的家里,把行李收拾过后选择了离开。
最后看了一眼小小的家,温馨而充满回忆,这里每一个家具都是我挑的,是我和他亲手布置的。
当时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和我说以后会和我一辈子好,会给我买新房子,会养猫和狗...
现在都成过去式了。
向成白认为我的离开是在威胁他,是在耍性子,要我不要任性,可我没有理他,而是专心准备出国的事情。
圣诞节那晚,向成白和沈若彤在时代公园散步被人拍到。
他什么也没说。
我也什么都没问。
旁边的宁行洲递给我一个毯子:“睡吧。”
“睡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