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铭急了,“不是,我压根不认识她,你们赶快把她带走。”
我摇头,“逸铭哥你别这么说,我答应了梅梅就肯定不会走的,我不觉着你是累赘。”
不管白逸铭怎么辩解,我面带歉意地把民警送出门,
“真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可能无法接受,毕竟两个人刚领证就……哎……”
民警表示理解,“倒是辛苦你了。”
我苦涩地笑笑,“我跟梅梅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
民警的表情更怜悯了。
我在楼梯间的窗口看着他们离开,扭头想回屋却发现门被关上了。
“幼稚。”
作为闺蜜,怎么能没有对方钥匙呢?
我拧开门锁,正好看见白逸铭鼻子塞着纸,试图一手撑起自己一手去端锅。
他一副见鬼的表情让我心情愉悦了不少,从他手上抢过蒸锅,
“你牛劲还不小嘞。”
白逸铭生气地回到房间,用力把门关上。
我把海鲜一盘盘摆放到客厅,对着盒子说,
“你不是最爱吃海鲜了吗,快出来吃啊。”
盒盖跳了一下,我叹口气,“先别急,肯定会让你如愿的。”
骨灰四分白,六分黑,我闺蜜沈梅,是枉死的。
白逸铭躲在主卧不出来,我收拾了下次卧搬进去。
沈梅生前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放在了角落。
我一边拆箱一边吐槽,
“我之前怎么劝你的,非不听,现在好了吧,没玩死人家,让人家玩死了。”
“吧嗒”
桌上的一个不倒翁像有人按着一样,紧贴着桌面不起来。
我不以为意,“你生气也没用,我说的是实话。”
“知道我放人家鸽子得赔多少钱吗!你个败家玩意,死也不挑个好时候。”
“吧嗒”
不倒翁又不高兴地倒向了另一边。
昨天晚上梅梅可能刚回来有点兴奋,去主卧闹了一阵。
第二天,白逸铭顶着一对熊猫眼出来,问我,“你昨天听到了什么动静吗?”
我翘着腿看着电视,一个眼神没给他,
“没有,我睡挺好。”
白逸铭捏了捏眉心,“我想喝楼下的皮蛋瘦肉粥。”
我指着桌上已经冷掉的豆浆,“只有这个。”
白逸铭冷笑,“不是说是替沈梅来照顾我的,这么快就不装了?”
我纠正他,“照顾你是怕你饿死在家里,不包括我给你当保姆。”
“我给什么,你就吃什么。”
“老婆死了骨灰都没凉呢,你倒是胃口挺好。”
白逸铭没有生气,他推着轮椅移动到我旁边,声音柔和,
“你叫南星?很好听的名字。”
抛开双腿不谈,白逸铭长相偏阴柔,戴着金丝眼镜很有书卷气的,手臂也没有缺乏锻炼,白色衬衫很好地突出了他的肌肉线条。
我不适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你想问什么?”
白逸铭笑笑,“没什么,就是以后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得互相熟悉熟悉。”
“你跟梅梅是怎么认识的?”
我歪头,“我们是一个孤儿院的,就剩我们俩没人要。”
白逸铭手指敲了敲轮椅,“你们感情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