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很幸福,我一直相信他就是我命定的缘。
每年春节,婆婆因为算命说的话不允许我去,周琛易都会在家陪我。
就连祭祖结束后,周琛易也都是不吃饭就赶回来。
可今天,他迟迟没有回家。
“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传出强烈的节奏感,他声音暴躁嫌我烦。
熟悉的娇媚声,“阿琛,你别喝了。”
着挂断的电话,我眼里的光逐渐暗淡。
凌晨四点,他和赵晓漆抱成一团回到家。
开口就是质问我,今天有什么资格去祠堂?
赵晓漆搂着周琛易的腰,说他心情不好。
“阮清清,你能不能学学晓漆?”
我声音平静,双手却在发抖,“学她没名分,却比我更像周夫人?”
周琛易怔住,“你在小心眼什么?没有她替你去祠堂,你怎么嫁给我?”
我苦笑,他说不信命,现在却相信周家没落是我害的。
婆婆一直说,周琛易和我结婚是为了和长辈们作对。
因为他的前一段恋情,遭到了长辈们的反对。
今天之前,我从未相信过。
周琛易常说,祠堂代表不了什么。
不,是我代表不了周夫人。
我为周琛易擦脸,他嘴角带着笑意,说起梦话。
我凑近才听到,他说漆漆,还好有你。
我的心冷到彻骨,脑子不禁浮现出曾经的誓言。
周琛易醒来道歉,可我知道他昨天说那些话时是清醒的。
“清清,其实祭祖挺无聊。”
他惊喜道:“我昨晚梦到露营了,下次带你去。”
我身子一僵,艰难露出笑容,“好。”
周琛易盯着我看了好久,又夸我做的山药羹好喝。
赵晓漆下楼,抱怨她胳膊酸。
“阿琛,你得好好犒劳我,昨天我扶你回房间手臂都酸了。”
周琛易把碗重重摔在桌上,碗顿时裂开。
他声音带着怒意,“漆漆的手是弹钢琴的,不能受伤。”
刹那间,心从深渊再次跌落更深。
有一次去果园,我摘果子不小心伤了手,周琛易顿时慌了神。
我笑他大惊小怪,他却认真嘱咐我手很重要。
现在想想,他把我当成了谁?
我撩开额前头发,露出淤青。
“我扶你,是你像看到仇人一样,把我推到地上。”
周琛易僵住,赵晓漆立马打圆场山药羹很好喝,夸阿姨厨艺真好。
周琛易又给她盛,一脸骄傲说那是我做的。
周琛易开心跟我说,赵晓漆喝过各地的山药羹,得到她的夸奖不容易。
赵晓漆突然尖叫,说我的手好吓人。
我满手红疹,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趴在上面。
周琛易立马拿药箱,一边上药怪我粗心,又问我怎么伤的?
“我山药过敏。”
周琛易停下手,抬头看向我,又看向山药羹。
之前听说他喜欢喝,我学着给他做。
他发现我过敏,就不允许我再做了,可今天却闹着让我做。
我抽出手,“一会儿我写下来步骤,让阿姨做给你们喝。”
赵晓漆叹气道:“没口福了,我要回家了。”
周琛易本来愧疚,听到这句话顿时冷下脸,“阮清清,你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