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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简臻跌跌撞撞的推开门来一把抱住正在工作的我。
“清欢,你真好看……”
“你喝多了。”
他满身酒气扑鼻,我一把推开他,抱着电脑去了书房。
很快家里的门铃就被响起,浴室的门被推开,白夕夕娇媚的声音传出来,我拿出蓝牙连上音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掩盖他们的嬉闹,我开始处理半个月积压的邮件。
电脑显示的电子邮件上,赫然是一封国外乐团对我的邀请信,我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发送了同意的邮件过去。
清晨,我被白夕夕高声放的音乐吵醒,捂住胃去拿餐桌上的一片面包。
而此时此刻简臻跑过来一把将面包夺去,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许清欢,你什么意思,自己不回去做饭?要吃夕夕给我的。”
“摆正你的位置,不要越界!”
越界?
我当了他十二年底下女友兼职经纪人,低血糖发作就连一片面包都不配吃。
眼前一片昏黑,我倒地不起。
被送医院醒来后,和善的医生问我的家人在哪?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他在演出”,最终还是变成:
“他死了。”
简臻在医生满脸怪异的注视下来看我,他突然目光犀利的注视着我脸上的口罩,伸出手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
我像只受惊的猫一般紧紧蜷缩着身体,将脸死死捂住,摇头。
“你你……不要碰我…”
在我们纠缠之际,白夕夕给他打来一通电话撒娇要吃草莓蛋糕。
简臻看了眼我,转身离开。
电话内,他与白夕夕言笑晏晏。
而我颤抖着手解开自己脸上的口罩,镜子里女人的脸上尽是手术留下的沟壑众横的疤痕。
泪水点点滴滴而出,当初在w国拍摄最新的MV,拍到一半整个摄制团队被白夕夕叫回去,除了一个人在房间写脚本的我。
当地常动乱,飞车党见姑娘就会划烂她的脸。
我只是一个见证他们爱情的过客,却临难破相。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我回了家。
收拾自己私人物品时候,我突然想到什么,打开家中那间音乐室。
在最角落里终于找到了我那把落灰的小提琴,打开了二手网站连同我年少时的爱意一起以二百五十块钱的低价售出。
不是名牌的琴弦还未生锈,成为了名人的乐手简臻却已然对我感到厌弃。
当初社团里和我一起发誓要当首席乐手的少年已死。
会在下雨天替我带伞,给我熬夜煮冰糖雪梨汤,替我按摩手臂写情歌的男人更是腐烂了。
山长水远,少年意此生不复还。
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拖走,我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凌晨两点半,床头狂震的微信电话就把我吵醒。
我朦朦胧胧的,顺手接通。
“许清欢,你凭什么一个人跑去荷兰玩?我们不是说好了那是我们举办婚礼的地方吗?”
“快说,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一块去的。”
简臻声音从听筒里透过来,我看着他那头的画面,地板上全是凌乱的酒瓶,吉他谱散了一地,他右手边是露出一角的粉红色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