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幕后凶手不找出来,沈良睡不着!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李尧当即开口:“沈大人,昨夜卑职离去时,在沈大人院子外见到了两个人。”
线索!
沈良眯着眼:“谁?”
“西街恶霸樊成和平谷县地主许五道。”李尧回答。
昨夜他找沈良举报辽人要买他妹妹一事,顺道又和沈良聊了很多平谷县现状,离去之时已经子时。
当时夜深,按理来说大家早该睡了,所以两人的出现让李尧记忆尤深。
沈良听完后,点了点头。
一开始他的怀疑对象就在平谷县这些恶人头上。
毕竟原主答应李尧,就证明了他是个好官。
好官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在平谷县这个黑暗社会中。
那些恶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现在听李尧这么一说,沈良更坚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仇不报能行?
却见沈良大手拍在卷宗上:“你刚刚说的这两个家伙,有在卷宗和状纸里吗?”
李尧重重点头,眼中满是怒火:“有且不止一次!”
“找出来!”沈良扬了扬下巴示意。
李尧当即开始寻找,他妹妹也凑上来帮忙。
沈良则是坐到一边,准备将方才获得的罪恶值研究个明白。
【夜雨听风刀(小成)】
“从方才的情况来看,或许是每次进阶都会让我的境界提升一个档次?”沈良琢磨着,随后便开始尝试充值。
没有梭哈。
他充了一半。
【夜雨听风刀(圆满)】
“这么贵了!”沈良挑了挑眉毛。
再来五百。
【满级夜雨听风刀(可进阶)】
一百。
【元·夜雨听风刀(小成)】
沈良感受着自己丹田中真气的变化。
有提升,但不多。
“看来除了质量以外,还需要数量。”沈良反应过来。
一开始这副身躯是个弱不禁风的文官,有了满级招式后自然提升很大。
现如今自己是个武夫了,要想再提升,就必须拥有更多的满级招式。
那就要......更多的罪恶值!
沈良已经开始怀念战斗了!
剩下的两百罪恶值,沈良就准备先留着。
以夜雨听风刀的等级,这两百提升不大,不如留着有了新招式后再充值。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罪恶值又不是凭空生成的,沈良当然得省着点用,争取利益最大化。
关闭系统页面,沈良揉了揉眼睛,脑海中的刀法更进一层。
看着翻找卷宗的两人,沈良百无聊赖,他开口问道:“其他人呢?”
方才那些衙役。
李尧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他们该是去前县令那了吧。”
说到底,除了李尧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人外,现在沈良没有任何帮手。
“哦。”沈良轻描淡写一句,心里却开始盘算。
如今这个世道,靠谁都没有用。
沈良并不准备择一方势力栖身。
他要打造一支专属于他的队伍。
这样不管日后谁当家做主,沈良都能有叫板的资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烂摊子,保下自己官职的同时升级再说。
没有实力,又有谁会愿意跟着自己?
沈良思索间隙,李尧终是找到了关于两人的卷宗。
杀人放火抢劫全都占了个遍。
这样的人还能逍遥法外,足见其财力有多雄厚。
沈良抬手将卷宗收下,握了握腰间官刀:“走。”
“大人去哪?”李尧拦下沈良。
“除暴安良!”沈良回道。
李尧连忙挡在沈良跟前,语重心长道:“沈大人,这樊成不比那辽人,他盘踞平谷县多年,根深蒂固且手下打手众多。”
李尧目光先是落在自己身上,又转到沈良身上:“就我们两人,这般鲁莽过去......恐怕......”
恐怕会死!
平谷县这些年,还真没有怕官的恶霸。
在这里,从来都是拳头和银钱说话的。
“那樊成好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要不等夜深再去?”少女提议道。
李尧赶紧附和:“对,等夜深之后,我和大人一起潜入樊成家里,届时再把他抓拿归案。”
沈良掏了掏耳朵,询问道:“我且问你,那樊成可是有三头六臂?”
李尧摇摇头。
“那他是个顶级武夫?”
“倒也不是,那樊成就是个地痞混混,有膀子气力但也绝非武夫对手。”
沈良笑了:“那不就得了,直接过去把他剁了,回来还能赶上吃晚饭,年轻人不要老想着熬夜。”
李尧和妹妹懵了。
刚刚他们觉得沈良做事有些简单粗暴。
现在看来,哪里是有些,简直就是横冲直撞的粗暴!
“大人,那西街樊成手下可有数十余人啊!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李尧再度提醒。
都是经验值啊!沈良更加心动。
“那就更得快点了。”沈良转身,小跑着离开县衙。
李尧满脸焦急,吩咐妹妹别乱走,随后也跟了上去。
......
西街。
刚下过小雨的泥土地上满是血腥和下水,切肉剁骨声不绝于耳。
这樊成是个屠户,仗着势力将西街据为己有,原本好好的一条街道,如今就好似成了他私人的屠宰场。
更有甚者,樊成还放出狠话,整个平谷县除了他之外,不允许有其他人卖猪肉,否则就杀人全家。
垄断之下,樊成赚得盆满钵满。
沈良大摇大摆的走向西街。
一路上,沈良发现平谷县百姓对官职人员的恐惧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土匪恶霸。
两人所过之处,百姓们唯恐避之不及。
多年来的压迫所导致。
刚到西街口,沈良就见到一杆竹竿横在中央,将整个街口和外界分割开来。
恰逢此时,有百姓归来,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钱银奉上,几个混混这才打开竹竿放其通行。
“樊成的规矩,西街是他的地盘,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要回家或者出去,都得给他过路费。”李尧适时解释。
沈良轻蔑一笑:“回自己家,还他妈的要给钱?”
“没错。”李尧满脸怨恨:“不仅如此,从樊成到来后,西街所有一切都被他霸占,原本人家祖上留下来的房子,现在却变成了给樊成租赁的,每月还得付钱与他。”
还真是暗无天日!沈良不禁感慨:“如果不给呢?”
“轻则断手断脚赶出西街,重则一家老小全都陪葬!”李尧愤愤不平。
沈良望向里头,嘴角上扬。
又是个极品!
“还有呢,西街每家每户但凡有女眷,年满十六后都得送到樊成府上,供他先品尝一才可。”李尧再道。
“卧槽,光这条就是死罪了,做掉他!”沈良骂道。
沈良带着李尧朝西街入口走去,同样被竹竿拦下。
看守的小弟们凑上前,伸出手索要过路费。
李尧抢先给了十文钱。
不料对方竟没有放行,而是继续甩着手:“不够!”
“不是一人五文嘛!”李尧皱着眉头。
“你们等等不出来啊?”小弟反问道:“一来一回,刚好二十文,还差十文。”
“我们等等不出来不就行了吗?”沈良笑着。
小弟脾气立刻上来:“你们他妈又不是这里的,不出来是要进去死吗!”
“看不到老子这身衣服吗?”沈良拍了拍自己的官服。
当即引来爆笑声。
“哈哈哈,这小子他妈是新来的吧?官在平谷县有用?”
“喂臭小子,爷们告诉你吧,我们家老爷还真就不怕官,别穿了件衣服就以为你是个人了!”
“要么给钱,要么就滚蛋,再叽叽歪歪的,当心爷们抽你!”
为首的小弟嚣张笑着:“新来的,去打听打听,平谷县西街谁做主,想要以权压人啊?我家老爷的哥哥可在知府手下当差,你一个小小县令过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意思很明确,没钱就是进不去西街。
李尧有些窘迫的看向沈良。
他没钱了。
不与富商他们勾结,李尧的月钱微薄到可怜。
沈良摆摆手:“我来。”
小弟当即伸出手,准备接下十文钱。
下一秒,一只手臂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