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立马被紧张的工作包围,继续如往常那样忘我得给病人做手术,暂时忘却了刚才的烦心事。
手术顺利做完,我刚出手术室,就接到院方电话,说陆阳的情况有些不稳定,请我务必抽出时间为他进行第二阶段的手术治疗。
不然,他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我突然就被一大群记者和网红给包围了。
无数手机、摄像机对着我拍摄,领头的两个人便是沈玉茹和陆阳的母亲。
沈玉茹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指着我,冲周围所有人喊,“大家看到了吧,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外科专家夏文博,就是他收了这位病患家属的两万元红包。”
“之前你们怀疑我空口无凭,不相信夏文博会做那样的事情,那现在就让这位病患家属来给大家现身说法吧。”
她口中的病患家属,自然就是陆阳的母亲。
这老太太银发散乱,穿着又破又旧的衣服,哭哭啼啼。
“我叫岳秀兰,是XX市人民医院普外科医生陆阳的母亲,这是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儿子在两个月前患上了偏瘫,辗转十几家医院治疗都没有效果。”
“最后有人推荐夏文博专家给他做颅内脑干神经切除术,说这样有可能康复,我变立马恳求夏医生给我儿子做手术,他当时也答应了。”
“但他到了医院后,却要我给他两万块红包钱,否则就不给做手术。我为了救儿子没办法,只得跪下找人借钱。”
说着,她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举过头顶,大哭起来,眼角深深的皱纹更显苍老和可怜。
沈玉茹连忙问道,“不是还有收据吗?给大家看一下。”
“对,还有一张收据。”
岳秀兰立马从兜里摸出一张医院开出的收据,在镜头前展开,解释说,“夏文博生怕被人举报,就说这是什么飞刀费,其实这就是红包钱。”
“为了给我儿子治病,我家三十年的积蓄都已经花光了,如今负债累累,这两万块几乎是砸碎了我们全家的骨头才换来的。”
医患矛盾本就激烈,很多人还保留着医生只有收了红包才会认真做手术的刻板印象。
沈玉茹和岳秀兰一个煽风点火,一个流泪卖惨,还拿出所谓的证据,围观所有人立马选择相信,一个个都开始骂我是黑心无良医生。
更有几个义愤填膺的病患扬言要打我。
危急时刻,院长带人紧急赶来,十几个保安把人群疏散开,我这才躲过一劫。
见我一句话不说,沈玉茹冲我冷笑,“怎么,丑事被人揭发,无话可说了是吗?”
“夏文博,像你这种见钱眼开,行为卑劣的人有什么资格为病患做手术?”
我攥紧了拳头,冷冷反问。
“那当初又是谁再三求我给陆阳做手术的?”
她呵呵嘲笑,“早知道你是乱收病患家属红包的黑心医生,说什么我也不会叫你去。”
“不过,陆阳现在病情稳定,我不会再找你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陆阳的病情已经有恶化的趋势了。
我没有继续和她争吵,而是直接给院方回复了两个字,不去。
“在跟谁聊天?把手机给我!”
沈玉茹伸手就要来抢,被我躲开了。
她想知道,做梦吧。
沈玉茹见我竟然敢不给,顿时气急败坏,再次掀起围观群众对我的仇恨。
迫于压力,院长不得不给予我降职处理,并剥夺我做手术的资格。
沈玉茹冲我得意一笑,好像在嘲笑我罪有应得。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