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见我并未如往常般上赶着哄她,有些意外。
在她心里,我本就爱她入骨。
如今怀了孕,我更应该事事顺着她,好好照顾她才对。
殊不知我早已经彻底死了心。
死在了她和舒奇文吱呀吱呀的床上。
我平静地吃完饭,将碗筷收拾好。
眼见我没有丝毫做饭的意图,舒奇文即便再想要将战火转移到我身上,
也不得不给苏婉婉点了外卖。
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吃完饭后我准备去上班,却被苏婉婉冷着脸叫住送她和舒奇文去寺庙。
我把车停在山脚,看着山顶云雾缭绕的寺庙,心中无限讽刺。
明明是清修之地,却迎来了苏婉婉和舒奇文这样的人。
这样感情不忠的人,凭什么能得偿所愿?
两人下山的时候我仍旧冷着脸。
“我特意为了我们的祈福,方明煦你却只会跟我赌气?”
说着说着苏婉婉的话语里带了委屈。
她红着眼眶看着我,似乎真的很受伤。
可我知道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懒得跟她逢场作戏,只是沉默着打开了车门。
却被苏婉婉一把拦住:
“让奇文开车吧,刚刚大师说了,奇文的八字与我极为相符,一定会护我周全。”
舒奇文与她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甜蜜的笑。
相比之下似乎他们是恩爱的夫妻,而我才是那个毫无关系的外人。
舒奇文为挑了挑眉,神色得意地坐上了驾驶座。
嗓音却抱歉:
“不好意思明煦哥,这是刚才的大师说的。可能我跟婉婉,注定很合适吧,不然也不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关系好到上同一张床,怀了你的孩子。
我沉默着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舒奇文的车技虽不算绝佳,却也勉强过关。
可没过多久,我便感到呼吸一阵急促,脖子像被人掐住般喘不过气。
脸也变得涨红。
“舒奇文…你把车窗打开,我透透气。”
我艰难地开口,只觉得多说一个字,胸腔里的氧气便少一分。
可不等舒奇文说话,苏婉婉便不悦地皱眉:
“不能开窗!把我求来的香灰吹跑了怎么办!”
她说着小心地捂住手心的纸包,像是护住什么珍宝。
“大师说了,这会保我们母子平安,家庭顺遂!”
只是家庭究竟是指她与谁的,就不好说了。
我却脸色大变,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
“你把香灰带回来了?!”
我对香灰过敏,无论嗅到还是碰到,
只要有任何一点接触,便会立刻起疹子。
方才我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去寺庙,虽说有膈应的心理在,
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我的过敏。
可苏婉婉竟然把我的过敏原带回来了?!
“赶紧丢掉,立马带我去医院!”
我将领口敞开,试图用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不适。
“方明煦你有完没完!闹脾气也得有个度!我…”
苏婉婉张口便是训斥,她不耐烦地回头,却在看到我被憋的通红的脸时哑了声。
语气也变得慌乱:
“方明煦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