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以为易战尘就是我这辈子的救赎,是该被她骂醒。
突然,公主脸色巨变,死死盯着说,“那副耳坠,怎么在她哪,明明是战尘哥哥答应要送我的生辰礼,定是那日我走得急,他来不及送出手。”
我不知不觉地摸上耳垂,这幅耳坠是我们大婚当日,易站尘亲手为我戴上去的。
他说:“念之,这是我为你打造的,独一无二,配上你这张脸真是绝美。”
我信以为真,视若珍宝。
原来只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随手打发了我而已。
婢女几步路走到我面前,猛地一把拽下了我的一只耳坠,“你也配戴这样的耳坠。”
耳坠后面是个环形的死扣,她这么用力一扯扔在地上,我的耳垂瞬间裂开,鲜血迸流。
我还没反应过来,婢女狞笑着一脚将那只耳坠踩了个稀碎。
我的心也跟着碎掉了。
那对玲珑剔透的翡翠耳坠,犹如在荒漠中的一点绿。
也只有在大漠中生活过的人才懂得绿色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那点绿在我心间生根发芽,让我甚是宝贝。
哪怕今日得知是易战尘送不出去的礼物转手送给了我,我也还是很在意。
初到府上,教引嬷嬷要给我打耳洞,只打了一只耳朵我就疼得咬了她。
易战尘说,“你不愿意让别人为你打耳洞,那就让我来吧。”
我将信将疑地趴在他的膝盖上。
他拿着两粒花椒在我的耳垂上捻呀捻,捻得我都快睡着了,一根针噌一下就穿过了耳垂,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眼底一片暖意,“我打耳洞不疼吧。”
那日确实不疼,可此时却让我痛入骨髓,从耳垂到心都让我痛不欲生。
婢女还不饶我,一个巴掌打过来,把我打懵了。
“你什么都要学公主,衣裙的颜色发髻,甚至连妆容都和公主一样,你这种狐媚子为了接近易将军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将军和公主自小青梅竹马,哪怕公主另嫁他人,也是将军的心头爱。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穿着打扮一直都是易战尘亲自指点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不过是将我打扮成了他朝思暮想的人而已。
我始终是一个他排解相思之苦的玩物,而我还妄想着要和他白头偕老。
婢女冲上来拔了我的簪子,扯乱了我的头发,还把我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要是往常,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可此时,我心灰意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她随意凌辱。
要不是公主默认了婢女的行径,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对我。
我被那婢女折磨了半个时辰,她还不过瘾又捡起簪子奋力插到了我的手上。
“听说你还模仿公主的字迹,模仿公主的画,我让你模仿。”
我低吼一声,终于激起了我的狼性。
我一下子将婢女扑倒在地,眼见牙齿就要咬住她的喉咙。
“住手!”
易战尘飞奔过来,将我一掌打翻在地。
“念之,你的教养呢?怎么发了狂就和野兽一样随便咬人,我要再迟来一步,你就要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