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入,数道强光直射眼眸。
易季风下意识抬手遮挡,等金光散去,才看清塔内一切。
金碧辉煌,震撼人心。
所铸材质,似铁非铁,似金非金。
正前方几行字凌空闪耀。
七重玲珑塔,一层一神通!
通通化神奇,通通造世间!
七重踏满日,傲世九重天!
易季风挠了挠头,盯着‘一层一神通’几个字愣愣出神。
我算不算到了第一层?
神通呢?
说好的神通呢?
不会骗人的吧?
易季风四处观望,正想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一股强横力量将他生生拖起。
金光再现,笼罩周身。
易季风奋力挣扎,奈何好似五花大绑,纹丝不动。
“玲珑宝塔第一层,洗精伐髓,改造独尊道体。”
“赐寰宇第一功法,天地狂战决!”
“另,九龙炼丹炉一鼎!”
一道声音响起,古朴沧桑。
易季风感到无数无名气体通过毛孔钻入体内,全身像被针扎一般。
似撕裂,痛苦万分,备受折磨。
他想喊叫,可一字也说不出。
最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七重玲珑塔内,也正悄然发生变动。
整座宝塔抖动不已,摇晃不止。
一鼎丹炉在中央位置缓缓而出,纹路清晰,雕画精美,九条神龙环绕。磅礴大气,古朴悠远。
......
“三皇子殿下,您醒醒。”李大牛将军在一旁小声喊道。
生怕惊吓到这位爷。
一靠近,熏天恶臭钻入鼻腔,比蹲茅厕还刺鼻。
三皇子多少天没洗澡了?好臭!
之前没闻到,莫不是担心过度,无心察觉?
背着三皇子的士兵够遭罪,等回去放他七天长假。
实则,易季风刚经历洗精伐髓,有浊物排出,自然臭气熏天。
“嗯?”易季风迷迷糊糊醒来,第一感觉就是爽!
从未有过的舒服!
同时脑袋里多了一些东西。
丹方,制毒,以及炼丹炉的使用方法。
炼丹......简直不要太无脑。
只需把药材扔进去,炼丹炉便可自行炼制。
加上独尊道体的改造,日后修行将一日千里,平步青云。
没有门槛可言。
更无关卡!
重要是平白无故获得了修为。
虽然不知道目前具体处于哪个境界,但显然比李大牛强横许多。
臭婆娘,别以为意外帮我开启了金手指就能原谅你。
看我如何逆袭。
将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让你给老子揉肩,锤腿!暖被窝!
易季风想着想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大牛吓了一跳,眼皮不停打摆。
三皇子又开始不正常了?
他这病太可怕了。
好端端的,什么都未发生,突然笑的前仰后合,难道不吓人?
“三......三皇子,前面就到您的府上了。”
烽火帝国有明文规定,皇子满十四岁必须离开皇宫,没有召唤,不得私自入内。
说到底,意在唯恐霍乱后宫。
所以易季风有自己的府邸,乃陛下所赐。
“是吗?这么快?”
快?睡着了当然觉得快。
要不您跑一个试试?
“三皇子,我们送您进府?还是到门口停下?”李大牛小声询问道。
“门口就行。”
“好。”
易季风从别人背上下来,府上门口侍卫赶紧迎上。
“公子,您回来了?没大碍吧?”
“我能有啥事?”易季风故作傻乎乎之态。
“公子忘了?您被人掳走了。”
“放屁,放你奶奶的拐弯酸溜大臭屁,我什么时候被人掳走了?”易季风大声嚷嚷。
下人一头黑线。
人家将军刚给送家来,就忘记了?
这脑子不是不正常,是纯纯的缺根弦。
易季风看着侍卫一脸无语的样子,混不在意。
现下虽然不傻,可依旧不是暴露之机。
原主变傻,和三天前的死亡,都有人故意为之。
可谓处境凶险。
再则,自己身份不仅仅只是皇子那么简单。
身后还有一个未婚妻,乃帝国大元帅。
一个傻皇子,没人在意。
哪怕未婚妻再如何位高权重,手握重权,也不会与皇位有任何交集。
可一旦变为正常,易季风将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强势的继承人。
没有之一!
身后有大元帅坐镇,谁又可敌?
到时所有皇子都拿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群体而攻之。
易季风将成为众矢之的。
继续装傻才是明智之举!
让敌人对自己警惕,岂不是愚蠢行为?
这种事,易季风不干!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一些事急不来!
着急就会迈错步子,把自己焚烧的干干净净。
......
易季风晃晃悠悠进府,扭头吩咐下人,“去,把王德亮给我叫到后花园。”
“公子,您找他有事?”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易季风不耐烦挥挥手。
“是!”
“顺便让人沏壶茶,我渴了。”
“小的明白!”
后花园建造的十分漂亮,花花草草,凉亭走廊,一池水清澈见底,风景宜人。
易季风直接跳入水中,清洗一番。
身上的臭味,早就闻到了。
差点干吐。
不洗一洗实在受不了。
不出一刻钟。
王德亮匆匆赶来,脑袋低沉,似有心虚,不敢正视一眼。
易季风早已清洗完毕,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喝着热茶。
“公子,小人来了。”
“嗯,坐吧。”易季风指了指对面。
“小人不敢。”易季风拎起茶壶,再续一杯。
“公子我来。”王德亮相当有眼力劲,急忙接过。
“让你坐就坐,聊点事情。”
王德亮犹豫一下,撩了撩衣袍坐下。
“公子,您找小人有何吩咐。”
“先喝茶。”易季风淡然一笑,风度翩翩。
五官俊美,眼眸清澈,神情自若。
王德亮皱了皱眉头。
瞧公子神色,谈吐,怎么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莫非自己眼花了?
王德亮心惊胆战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王德亮,你跟本皇子多少时日了?三个年头有了吧?”
此话一出,王德亮万分确定公子和以前完全不同。
自己时常跟随左右,公子言行举止一清二楚,幼稚非常,何曾这般说过话?
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哗啦!”想到此处,手中茶杯不稳,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德亮莫名失态,显然不正常。
这也是易季风找他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