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看着引流管里时不时流出的血液,愣了一下。
随后,露出鄙夷的笑:“怎么?给我看你的伤口博安慰吗?要是真疼,你还能这么面无表情?”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争风吃醋,整天疑神疑鬼,没事找事。”
在安林眼里,我就是个见不得有任何异性出现在他身边的,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
婚后,安林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他很憧憬三个人的世界,特别羡慕那些有孩子的同事,一到家就能看到爱他的妻子和孩子的笑脸。
曾经的我也无数次幻想着我们有了宝宝后的幸福生活。
所以在查出来我怀孕的那一刻,我是有多么的幸福,我以为我幻想的场景终于要在现实中实现了。
就在我打电话告诉安林这个好消息时,他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然后以正在忙挂断了我的电话。
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那天正是乔麦麦回国的日子。
我没有搭理安林,拿起手机给闺蜜罗溪发了信息,问她到哪了。
安林气急败坏:“我不都给你解释过了,还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我今天晚上不会在这陪护,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正和我意,我正发愁一会儿罗溪来了怎么跟安林交代呢。
我托落溪帮我找一家设施完善点的月子中心,没想到她居然找她当医生的哥哥给我安排到了他们医院的月子中心。
这样就不需要等出院再去月子中心了,可以直接办理转院。
这是第一次在安林生气的时候我没有道歉哄他开心。
以前每次我只要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不管是谁的错,先道歉的一定是我。
可是现在我累了。
半个小时后,罗溪终于到了。
一进门,就看到病房里只有我自己,便没多说一句话。
只是默默的帮我把行李都收拾好。
直到将我在月子中心安顿好,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怎么这么着急。
我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她心疼坏了,抱着我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这期间,我和罗溪像从前一样,一起躺在床上谈天说地,仿佛回到了结婚前那般自由自在。
我没有给安林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倒是安林在发现我转院之后,只发了条短语音质问我转院怎么不和他说一声。
我没搭理他。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短语音,问我饿不饿要不要给我送点粥。只是在这条语音的快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了乔麦麦的声音。
那声“林哥”清晰可闻。
呵,乔麦麦的这点小心思现在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消息很快被安林撤回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吃饭,又见他给我发了条信息。
“昨天我没有休息好。”
我只看一眼,就扔下手机继续吃饭。
罗溪吃惊的问我:“你居然不回他信息?”
恋爱三年,结婚两年,我对安林任何时候都有求必应,有信息必回,一切以他为先。
时至今日,我特别讨厌曾经活的毫无尊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