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半路接到大女儿班主任的电话,指责我为何不到场也不请假。
我当即道歉并给许凌洲打去电话。
三通后,他终于接了,没有道歉,反而不耐烦地让我赶紧去接走孩子。
“一生就生两个拖油瓶,没一个带把的帮我传宗接代,现在还要来烦我!”
我没理会他那出口满是污秽的话,挂断电话匆匆赶往别墅。
我接到了女儿,也彻底对许凌洲失望。
电话那头爸爸絮絮叨叨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扯出。
我想起女儿在别墅门口那张垂下又懵懂抬起的小脸。
女儿说:
“妈妈,我们不能换个爸爸吗?”
又想起这些年独自带娃无人能懂的苦闷和心酸。
我对着电话那头自嘲笑笑:
“爸,我离婚后,能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相亲吗?”
“胡闹!这年头带着两个女儿,谁会娶你?”
爸爸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还是没有劝动我,生气地挂断电话。
我打开手机,发了条寻找律师的朋友圈。
刚一发出,就刷到了许凌洲的朋友圈。
他发了今晚庆功宴的照片,照片上他和那位叫白佳琳的女孩站在主位。
我认得这个女孩,白家财团的千金。
许凌洲公司的D轮融资,就是她们家出的钱。
我不关心两人之间有什么,只想快些离婚,带着女儿彻底远离许凌洲。
他,不配当爹。
下一秒,一通语音电话响起。
我接起。
许凌洲微哑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沉醺的醉意。
听得出来喝了许多酒。
“老婆,这么晚了叫不到保洁,你能不能过来帮我打扫一下?”
从前他也用这个理由喊我过去。
偌大的别墅,酒渍混着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甜腻的奶油和彩色的丝带随处可见。
他只需一句温柔绻缱的“拜托你了老婆~”
我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任他指挥。
这次,耳边依旧响起这句话。
我再也没了从前那股心气,听两句软话就卸下一切负面情绪重新爱他。
我的爱,彻底没了。
电话那头,还在呢喃低语。
我一句话没说,挂断电话,果断拉黑。
隔天,许凌洲一大清早回了家。
他面上带着微愠的怒气,将我从床上扯了起来。
“陈楠你胆子大了!敢拉黑我,明知今天祭祖还像小女孩一样闹别捏,疯了吗?”
我无视他的怒火,淡淡道: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吗?我和女儿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他见我神色淡淡,耐着性子对我说:
“这次让你们进去,但不能拜。”
我轻嗤出声,冷笑道:“真当你们许家祠堂是什么香馍馍,我哭着喊着都要往上凑?”
他瞬间哑口,不耐烦地盯着我说:
“今日你必须去,你得带着孩子进去。”
“佳琳想看祭祖,只要她满意了,公司上市就有希望,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自嘲笑笑,还以为他愿意带女儿进祖祀,是为昨日之事忏悔。
却不想还是为了工作。
我冷着脸,摊开手:
“那好,房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