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管用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秦望舒对着铜镜一阵摆弄,该擦的粉一样没拉,连不该擦的都尽数往脸上抹。
碧溪在一旁帮她捣鼓着,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往日里,你总是爱打扮的好好的去少爷书房,什么妆容都尝试过,虽然这个......”她顿了顿,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今晚这么打扮肯定也没多大问题的。”
“是吗?”
秦望舒显然不相信这个妆,瞅着脸上白的连眉毛都遮掉的粉,脸颊两边用胭脂画的两个红圆圈,以及,上了一半色的红唇。
为的是什么?显嘴小?她突然觉得关公脸谱还是挺好看的!
“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换身衣服配这个妆?”
......
“大半夜的,连个鬼都没有,还得例行巡查,困死了!”良雀一脸不爽,瞪着同行的丫头,一甩手就将灯笼丢给了她,“你再去巡查两圈,管事的问起了,你就说我方便去了,懂了吗!?”
小丫头敢怒不敢言,诺诺的应了下。
按理说,以良雀的身份,本是不用做这些的,她是从前已故萧氏房里出来的人,但也只是底下丫头,估计萧氏正眼也没瞧过她。
韩曦和念旧,萧氏房里的人,他一个没亏待,那些年纪见长的丫头,都已经嫁了出去,这么些年来,也就剩良雀了,她早已过了正常女子出嫁的年纪,但就是赖着不走,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府里上下也都知道,望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呗。
可她那副尊容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整天做着主子梦的,也就把梦当真了,嘴巴碎的厉害,当面呛了蒋碧云,被打发到底下来做事了,也是她该!
良雀扭着她那本就不细的腰往里屋走去,途径石子路时扭了脚,跌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修葺的是瞎吗!?石子上都长了青苔,不会换吗!”
“喂,你没事吧?”
头顶上方传来女声,她一喜,随后又发怒道,“怎么会没事,你个小贱人还不快来扶我!”
喜的是有人瞧着她,可以将她背回去,怒的是这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要她开口!
秦望舒一只手掺着她,良雀借不了力,抬头怒视,“你个蠢货,不会......两只......手啊啊啊!!有鬼!!”
良雀指着她,哆嗦两下,两眼一翻白,便晕死过去。
“喂!喂!不是吧!你别晕啊,我拖不动你的。我去......”
秦望舒蹲在地上,一脸鄙夷,手指往她横肉上戳,“刚刚还那么嚣张呢,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她扯着刚刚换上赤色云锦裙,嘟囔道,“不是挺好看的嘛!”
突然闻到什么味,只见良雀身下一地的尿液。
她捂住口鼻,这是大小便失禁的节奏啊!嫌弃。
她四处看看,这条道,算是条主道,来往经过的人应该挺多的,把她丢这应该没事吧?
......
韩曦和还埋头处理着奏章,察觉到有人进来,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眼角余光撇到一袭红色,还有那浓厚的香粉味,他有些厌烦,果然,秦望舒怎么会变,还不是之前那个一天到晚变着法子勾引他的女人。
他头也没抬,目光依旧留在奏章上,“西夏多番来犯,我朝数次围剿未果,今日一早,陛下任命我为征讨元帅,不日出征,横扫西夏。”
“真的!?那你要去多久!”秦望舒快步上前,语气里难掩期待感,他去打战的话,短则半年,长则数年!那她岂不是很久不用看见他那副死人脸了?说不定她还能趁这个时间段逃跑,想想就兴奋。
“你很开心?”韩曦和抬眸,那瞬间,竟吓的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你!”他脸色涨的通红,嗓子里闷哼两下,也不知想说出什么。
“胡闹!”半天终憋出两字。
也不怪他失态,大半夜的,一张白的能刷墙的脸,配上一袭红衣,想想就怵得慌。
他起身拿书,在秦望舒的盲点处打开暗格,拿出一红色药丸,藏在手心中。
秦望舒在他身后忍俊不禁,能看见韩曦和这副模样可真不容易,她吐吐舌,“没有啊,奴婢很舍不得少爷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拉长声音,略略扬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韩曦和哭笑不得,想要走近她,却被她那副尊容怵得不想上前。
他前往西夏,不单单是陛下的意思,宋宰相在背后‘帮了多大的忙’,他心里有数,宋宰相作为摄政王心腹之一,想必也是摄政王的意思。
他走后,陛下唯一可信之人就只剩子陵了,这场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他韩家世代为陛下尽忠,哪怕战死沙场也是无怨,只是......他看向秦望舒,王氏背后的底细,他也算知晓一二,他怕他离开这些日子......
他看着秦望舒出神,如果好好用,她会是一个有用的棋子!
他薄唇弯起,笑比河清,柔声道,“你过来。”
秦望舒面色一僵,这副笑容怎么看起来有点惊悚......
“呵呵呵......”她傻笑,步子自觉的后退,“少爷有事直说吧,我耳朵能听见。”
“哎呀妈呀!”见他大步跨来,她头也不回的跑掉。
韩曦和扯住她的衣袖,微微用力,她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他身前,两袖被他一绕,绑在身后,还未反应过来,他衔住她下颌,往嘴里推送什么,在她肩处一点,就这么傻乎乎的咽了下去。
回过神来时,韩曦和早已回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看样子心情还不错?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气急败坏。
他笑的更开心了,“一点让你听话的东西而已,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听话的东西?被绑住的双手?以及半夜召她?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她意味深长的将韩曦和从头瞧到脚,看不出来嘛,他还有这种心思,她现在再知道,为什么之前‘秦望舒’百般勾引,都入不得这男人的眼了,这男的口味忒重了!她‘盛装打扮’下,才愿意和她做亲密事,也难怪他那么看中良雀,原来还有这么层意思,果然帅哥的审美都是有缺陷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她会和韩曦和做亲密事,那岂不是说,他才是男主?
如果他是男主的话,白天那个套路......倒可以试试。
瞅着秦望舒类似于奸笑的神情,韩曦和笑有些容僵硬,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咳咳。”他轻咳两声,移开视线。
正准备哄她出去时,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红团子直接向他扑来,避无可避。
怀里多了个东西,他下意识抱紧,骤然一愣。
秦望舒眨巴眼,被束缚住的手,无法挣脱,顺势吻上了他的喉结,“这是什么?它叫挑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