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殷勤的给周逢时点烟,周逢时靠着沙发懒懒地吸了一口,隔着吐出的烟雾,淡淡扫了乔乐棋一眼:“她能力超群,业绩突出,完全用不到我帮忙。”
乔乐棋假装听不懂周逢时话语中的奚落,真诚无比的感谢周逢时的夸赞,又对宋一帆说去趟洗手间。
乔乐棋并没有真的去卫生间,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透气。
如她所料,不到两分钟,周逢时直奔她而来。
“马上和宋一帆断了。”
乔乐棋充耳未闻,提步朝包间走,错身之际,周逢时拽住她的胳膊,往身后无人的包间里带,并顺势砸上门。
包间没开灯,周逢时重新点了根烟。
打火机的蓝色火焰亮了又灭,乔乐棋抢过香烟猛吸两口,学着周逢时的样子,把烟雾吐到他脸上:“周总......不对,三哥,你这样对我,我该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了。”
周逢时冷笑着掐住她的下巴:“三哥?你也配这样叫我!”
“为什么不配?宋一帆很喜欢我,将来我和他结婚,那自是夫唱妇随,你自然也成了我的三......”
周逢时指尖用力,阻止乔乐棋说出最后的字:“勾搭我失败,就勾搭我表弟,你是非豪门不嫁,还是故意选中宋一帆,来引起我的注意?”
包间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下巴快被捏碎的疼意。
乔乐棋不堪承受,滚落几滴眼泪,打在周逢时的手背。
周逢时有点晃神,乔乐棋就低头挣脱,用力咬住他的手。
她是发了狠的,口腔里很快弥散出血腥味儿,偏偏周逢时不躲不避,仿佛就算她咬下一块肉来,他都不会吭一声。
但她点到即止,游戏刚开始,惹怒他令游戏结束,可就没有意思了。
她松开牙齿的瞬间担心惹怒周逢时,换来更暴戾的对待,干脆率先控诉起来:
“周总,周逢时先生,首先在今晚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宋一帆是你的表弟。其次,两周前我就说过,我会把你藏在心底去爱别人。如今我和宋一帆正在彼此熟悉了解,无论和他结局如何,都与你无关。倒是你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完全的越了老板和员工的界限。”
乔乐棋说着就要开门出去,却被周逢时用手掌再度砸上:“处心积虑睡了我,又想故技重施诱我表弟,我周家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地方,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周逢时声色鄙夷:“既然急于嫁进豪门,那合众不适合你,你应该去高级会所,那里有很多条又蠢又笨的大鱼,可以任由你钓。”
乔乐棋拉成尾音哦了一声:“周总给我介绍?”
“隔壁包间的王总上个月刚死了老婆,正在物色结婚对象。”
“七十出头经营酒店的王总?”
“恩。”
“你真好!”乔乐棋往周逢时身上靠,“介绍年纪这么大的老头给我,我嫁过去很快就能当寡妇继承遗产,不过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以身报答,毕竟以后就再也尝不到像周总您这样的绝色了。”
乔乐棋轻浮的语气和动作,令周逢时的太阳穴突突乱跳,语气也刻薄起来:“我嫌脏,一个靠身体虏获男人的惯犯,估计那层膜都补了很多次,也可能染了很多病。”
乔乐棋的身子不受控的发抖。
她知道自己的手段不高明,可被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如此羞辱,她的情绪还是失控了。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甚至还笑着说:“难说哦,所以你应该去做个全身检查,最好带上你的未婚妻韩慕白,毕竟你有了,她也不能幸免。”
说完,再次去开门,可周逢时用身子挡着门锁,她完全打不开。
几个来回,她折腾出一身汗,门神依然挡着道。
她有点恼火:“嫌我脏又不让我走,三哥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想出去,就给宋一帆发短信,告诉他你有男朋友,然后删除拉黑,不准再联系和见面。”周逢时冷漠的语气不容置喙。
不管周逢时阻挠她与宋一帆见面的理由是什么,反正他在意了。
任何一种感情,都是从在意开始。
乔乐棋感觉自己这步棋走得挺稳妥,于是斗胆一试,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唇角:“谁是我男朋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