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上辈子我拒绝了她拿这笔钱去名媛培训班的时候。
她站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高高在上地对我说这笔钱本来就是她的。
她不要的东西,想要回去的时候,我就必须还给她。
我的手再次紧了紧手中的银行卡。
由于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原因,在父母的遗忘下,我带着自卑的心理长大。
人生从来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活着。
从而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落在了他人的手中。
这一次,属于自己的一切绝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软弱被夺走。
我刚站起身寻觅着如何将这张卡藏到新的地方。
房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季甜甜回来了。
我即刻就将卡揣进兜里。
现在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在我身上更安全了。
季甜甜刚打开门,她看到我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你没去接沫沫吗,姐?”
她提及到我才想起来现在是接季甜甜的三岁女儿季沫沫回来的时间。
我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今天我在后厨被油烫到了脚,提前回来休息了。”
“忘了告诉你今天换你去接沫沫。”
沫沫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被季甜甜放养惯了,她整个人很独立,也很内向。
季甜甜听后蹙了蹙眉,“啊,那工作保住了吗?”她脱口而出。
顷刻觉得这句话似乎不太合适,又故作关心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姐换其他的工作不一定比现在的好。”
“这份工作离家近,薪水又挺多的。”
随后又干笑两声,“你的脚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我淡淡道:“已经抹了药膏。”
“这个点你不是刚上班么?怎么现在回来了?”我反问她。
季甜甜大学混了个毕业证,实则脑子里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
毕业后出于现实无法满足她花销的欲望,再加上有一副好皮囊,不知道通过谁介绍进入了夜场工作。
季甜甜的手握紧了包包的肩带,故作镇定道:“最近我觉得太累了,今天请假了。”
“姐,我们老板这个月营收亏损了,又给我们发不了工资了。”
“这下个月沫沫的幼儿园又该交学费了。”她一脸为难。
“我真恨自己不争气,既拖累姐姐,又没有办法给沫沫更好的生活。”
“有的时候我都想随爸妈去了。”她眼泪津津,抬手抹了抹脸颊身上两滴鳄鱼眼泪。
虽愧疚可怜的样子装了十足像,但她每月的工资大几万可是实打实的全部花到了自己身上。
怪不得我上辈子月月将工资全部花在她们母女身上还没有怨言。
确实算她伪装的厉害。
如果我没有重生,我会相信她的话,并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缓解妹妹的经济紧张。
可是我到现在看见厨房灶台的明火还心有余悸。
我抱起胳膊,“算下来你们老板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出工资了吧?”
“要不然你辞职换一份工作吧。”
她明里暗里的想要套出我将手中的遗产拿出来。
季甜甜抬起来擦眼泪的手一顿,“不行啊姐,我和老板签了协议,现在不干了要赔违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