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轩听到阮璃月如此介绍自己,莫名的心情愉悦。
很快,他又很生气的转头询问,“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医院,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这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阮璃月不想旁人看见她婚姻的失败与狼狈之处,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苏枫离开。
他离开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了阮璃月和傅景轩两人,空空荡荡,安静的很。
傅景轩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不耐的抵在墙壁上。
阮璃月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音量不自觉的加大。
“傅景轩,我告诉过你,我身体不舒服,可你还是要我去参加晚宴,我去了,你还不满意吗?”
“我发烧晕倒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她边说眼泪边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心里的委屈不断放大,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傅景轩看见她挂在脸上半干未干的泪珠,烦躁的很。
他靠近她,彼此的距离似乎只有一寸之遥。
傅景轩总知道说什么话最能伤阮璃月。
“你凭什么觉得委屈,琳琳死的时候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你心这么狠,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你知道她有多绝望吗?她有多疼吗?”
阮璃月的心一点点下沉,难过的笑出声来。
傅悦琳绝望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是她看错了人,还可悲的与她结为夫妻。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阮璃月要离婚。
傅景轩听到阮璃月提出离婚的时候,只觉得她是发烧烧糊涂了。
“你以为你跟我的婚姻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吗?”
他烦躁的在阮璃月面前走来走去,晃得阮璃月头更加晕了。
而后,他只撂下一句话。
“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你都只能绑在我的身边,永远只能是我傅家的人。”
说完,他大步离开,把门摔的一震,声音之大引得苏枫担忧。
苏枫试探的进入病房,又嘱咐阮璃月近期要多休息,注意饮食之类的话。
“璃月,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的。”
“毕竟,我们是…朋友,对吧。”
阮璃月点了点头后,没再吭声。
她已心死,与傅景轩始终隔着一个傅悦琳,终归是互相折磨。
她怎么能争的过一个死人呢?
阮璃月从医院回到傅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她本就没在傅家添置太多衣物,所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在经过傅悦琳房间的时候,她的视线恍然被桌子上的玉镯吸引住。
她的房间一向是被锁住的,今日可能是阿姨来打扫,所以门才是开着的。
她拿起玉镯,反复辨认,连上面她小时候不小心磕出来的裂纹都在,这就是她的镯子,是奶奶生前唯一留给她的遗物。
怎么会在傅悦琳的房间?
她狐疑的思考,却始终想不通原因。
而后,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却碰上了傅景轩。
见她从傅悦琳的房间里出来,他神情不悦,看见她手里的镯子,更是怒火中烧。
“阮璃月,你是要当小偷吗?琳琳已经不在了,偷拿死人的遗物,你不觉得羞耻吗?”
傅景轩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可阮璃月也确实无法证明这个镯子是奶奶留给她的。
阮璃月不想理会他,侧身就要离开。
傅景轩拽住她的手,硬生生想要从她手里把镯子夺过去。
一来二去,镯子被傅景轩失手摔在地上,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阮璃月悲伤到极点,很可笑的是,她真的哭不出来。
落在傅景轩的眼里,是阮璃月的故意为之。
现在镯子变成了碎镯,阮璃月心里肯定是畅快的,不然她怎么会一声不吭呢。
傅景轩自顾自的想着,阮璃月却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玉镯包裹在手绢里。
她说,“这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上面的裂纹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同样的手镯,可是就在跟你认识一个月后便丢了,现在却出现在傅悦琳的房间里,你对傅悦琳真的很了解吗?”
傅景轩被问的有些烦躁,阮璃月确实准备提着行李箱和碎镯离开。
“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你签个字,哪天我们把手续办了,不要再想着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唯一的亲人是我过世的奶奶,其他人,都不配。”
阮璃月清冷的嗓音传到傅景轩的耳朵里,傅景轩却并不打算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