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坐在地上拽着病床腿,任由爸爸妈妈怎么拉都不起来。
我妈气的和爷爷厮打。
我怒目圆睁的瞪着爷爷,窒息感一阵比一阵强烈,我粗重的呼吸着,手颤抖的指着爷爷。
恨不得奋起骂他一句:“老登!你也对花生过敏,有本事你吃一个试试!”
可现实是,由于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我痛苦的窒息而亡。
再睁眼,我回到了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
我塞进爷爷嘴里的花生他并没有吞咽,但为了安全起见,一家人还是浩浩荡荡的将他送进了医院。
临走时,我将他们带来的花生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到了门口,我还在依依不舍的‘关怀’:
“爷爷啊,是你说的我爸和叔叔从小都是吃花生长大的,怎么到你就不行了?”
“你肯定吃的还是不够多,这些还给你,以后可记得要多吃花生啊!”
爷爷被我气的脸色涨红,即便被我爸背着出去,也不忘扭头恨恨的瞪着我。
或许是因为我大闹了自己生日宴的缘故,这之后,爷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带着小叔一家来打秋风。
不来才好,正合我意。
爷爷总说,两家得要多走动走动,才能关系融洽。
但事实上,这都是爷爷偏爱小儿子压榨大儿子的借口。
爷爷不舍得小儿子花钱,来的时候从不带东西,走的时候反倒将我家的冰箱洗劫一空。
婶婶如果看中了我妈的什么首饰,只要夸了那么一两句。
还不等我妈拒绝,爷爷就直接大手一挥做主送给婶婶,并夸赞我妈有做长媳的风范。
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虚名。
我妈虽然看不惯爷爷一家的作风,但爸爸待她是极好的,又因为顾及我的感受,一直忍着没有离婚。
之后,妈妈也总会在他们来的时候提前把贵重物品收好。
消停了一段时间,爷爷又带着叔叔婶婶来了。
敲开门后,爷爷滑稽的扶着自己的腰坐在沙发上,口中一直嚷嚷着疼。
婶婶说,爷爷在家干活时,摔折了腰,现在需要有人照顾。
而婶婶因为要照顾两个放假的表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照顾爷爷。
我妈木着脸道:“家里一共就两间房,住不下。”
婶婶高挑着眉毛,眉飞色舞:
“怎么住不下!让蒋照去我那住,把蒋照的房间腾出来给爸住不就行了?”
“正好,蜀南中专也快毕业了,他想继续考大专,趁着照照没开学,去我那给蜀南补补课,也顺带着照顾照顾两个弟弟。”
“照顾?怎么照顾?洗衣做饭当保姆?”
我打断婶婶的话,当即打开手机招聘软件,将上面的职位薪资展示给她看。
“全职居家保姆一个月最低五千,大家都是亲戚,我当然不能坑你,就按五千算,大学生补习费按照最低市场价一小时50,一节课两小时,就先按十节课算,加一起一共六千块。”
“先结工资后上岗,微信还是支付宝?”
婶婶被我说的瞠目结舌,她反应过来时,我的付款界面已经摆在了她面前。
她当然不想付什么钱,她只是想白嫖我的劳动力,把我当免费女奴。